我一想到这,牙齿就止不住的上下打架,“你……你到底是谁?”
漂亮男鬼微微勾唇,煞是好看,尤其身上清冷的气质令得人都移不开眼。
可他一张嘴说出来的话,惊得我一身冷汗,连滚带爬的从卧室房间里逃了出去,连手机都来不及拿!
他说:“莫向晚你听清楚了,我是你幼时便定下来的夫君,跟你也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了,你若是记不住也属正常,这是我们自你幼时之后的第二次会面,现在可要记牢了些。”
他说:“我们两个的婚事是莫鸿之那小辈为了你亲自向我跪求的,说你二十五岁那年有一死劫,需要我替你撑过,日后凡事都会逢凶化吉,为夫瞧着你那模样生的也合眼缘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他说:“莫向晚,这世上只有你的命格才能与我契合,你生来就是要做我的妻的。”
他说:“莫向晚,我叫秦溯,是你命中注定的良人。”
*
良人?良你妈了个逼!
我在杯莫堂的主厅里坐了足足三个小时,怀里头抱着八卦镜,额头上贴着龙虎山正宗的黄符,身上挂了三串大蒜,脚底下还放了俩十字架和圣经,死瞪着眼盯着屋里的东京,一直都没敢合眼。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公鸡打鸣刚开了一嗓子,我就从杯莫堂里头狂奔了出去!目标就是对门王瞎子的店铺!抬手“哐哐哐——”的就开始砸门!声响动静特别大,搞得古董街上其他还没开铺的都从二楼探个脑袋出来一顿臭骂!但一见是我,都皱着眉头问莫家丫头这是出了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我在古董街上的人缘不错,但现在哪还有闲情功夫跟他们唠嗑,急的团团转直跺脚!
足足拍了有三分钟,王瞎子才把门给打开。
门刚一开,我就跟条滑溜的泥鳅似的钻了进去!直奔桌上的茶壶,抓起来就往嘴里大口大口的灌水!
我这一顿倒腾把王瞎子给吓懵逼了,二话不说操起手里的拐棍当头就给了我一棍子,我正喝着水挨了一顿子差点没被呛死!“噗——”的一声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我咳的都快把肺给吐出来了,“王叔你这是要给我敲死在这啊?”
王瞎子一听这声音第二棍才没敲下来,皱着眉训道:“哎,我说莫家丫头,你这没事大清早的就往我这老瞎子屋里钻干什么?我这一把年纪的可经不起你这么吓唬。”
他这么一问,我瞬时间脸就垮了下来。
我说:“王叔,我过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昨天说我今年命犯太岁,流年不利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我说的话还能有假?”王瞎子很不满意我对他的怀疑,怒气冲冲的训道:“你这小丫头就是不信这些,跟你那爷爷和你爸一样,不知道忌讳,迟早都得知道厉害!”
“我这事儿跟我爸还有我爷爷有什么关系?”我摆低了架子,“王叔,你看我这也没求过你什么事,你指点我几句行不?”
王瞎子起初不愿意搭理我,就因为这两年我说话没少呛他,还抢了不少单生意。
主要是因为杯莫堂名气太大,有些人家里头要是出个什么事儿都想过来求我去看看,这些本来都应该是王瞎子的活计,却被我给揽了过来,他肯定也是打心眼里头就不高兴我的。
我好说歹说都快把嘴皮子给磨破了,最后王瞎子还是冷着脸不搭理我,对于昨天我呛他的事还在耿耿于怀。最后没了办法,我咬着牙从怀里头掏出来一早准备好的一打红票子。
王瞎子一听这动静,脸侧了一下,但依旧不愿意吱声。
他这一侧我就知道这老瞎子肯定心动了,但不愿意转过来是还想再讹点。
我现在有求于人,就算心疼钱但也得拿出来点诚意。
没办法,我又狠了狠心,把剩下的一并拍在桌上。
我说:“王叔,我这是真出了事,不然我一个姑娘家也不会拉下脸皮子来求您的,您也是这条街的长辈,以前我要是有什么说的不好听得罪您的地方,您也别往心里去,就当我小孩不懂事,冒犯了您。”
我这话说的漂亮又巧妙,王瞎子听了也挺满意的,但我估摸着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收,这贼老头也相当贪钱,不然就不会因为生意被抢跑警察局去举报我了。
我又继续压低了声,求道:“王叔,这钱是我对您的赔礼,我心直口快,说话经常得罪您,侄女现在也知道错了,您就开一开金口帮个忙吧。”
王瞎子蹙眉,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许久之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行吧,看在我跟你家几十年的交情上,我就帮你这把。”
我脸上带笑,对他千恩万谢,嘴里叫着叔,心里早就把这假正经的老贼头骂开了!
他就是一准的想要钱却又拉不下脸面,非要在我面前摆个谱,但现在有求于人我就得装孙子。
我简单的把我昨晚遇到的情况委婉的表达了出来,但没直接挑明那个叫秦溯的男鬼说跟我结了阴婚的这事,对于王瞎子我还是不太能信得过,因为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