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立刻从枕头底下拿出她的小画册。她骄傲地对她说:“妈妈,快看!我画了所有的东西!”
云溪坐在年年的床边,抱着瘦骨嶙峋的身躯。她用温和的声音回答说:“好吧,我看看!”
年年翻到第一页,指着那幅画,她解释道:“妈妈,这是你昨天离开后我注射的时候。护士说这是为了检验。他们必须从我的脊椎取一些骨髓。针头很厚,插进去的时候很痛。我忍受了痛苦,没有哭。护士说我很勇敢。”
云溪的心为她而痛。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说:“年年,如果你疼的话,哭是可以的,你不必忍受它。”
年年抬头望着云溪,眼睛里闪着一双闪闪发亮的黑眼睛。“妈妈,我不会哭的。上次我去打针的时候,你告诉我哭不会带走疼痛。所以,即使我感觉到疼痛,我也不会哭。我会咬牙切齿,疼痛很快就会消失。我会慢慢地数到一到十,它就会结束。”
云溪看着三岁的女儿,对年年的同情让她觉得胸口有东西在膨胀。再也没有空气的空间了。它令人窒息而痛苦。
云溪低头一看,翻了一页。年年又兴奋起来了。“妈妈,这是护士今天给我的药。她似乎是新来的。她很漂亮,有着和你一样的大眼睛。当我看着她的眼睛时,感觉就像在看着你!但是药太苦了。我吞下它后呕吐了。它在我的衬衫上到处都是,护士对我很有耐心。她帮我擦干净,给我一件干净的衬衫。她和你一样温柔。”
然后年年又翻了一页。她指着一盘绿色的花草。“这就是我今天午餐吃的东西。我不喜欢这种蔬菜,但护士说这对我的病有好处。我必须吃这个才能很快康复。所以我立刻吃完了所有的东西。后来,我什么也吃不下了。”
云溪捏了捏脸颊,正要称赞她的顺从,这时她意识到了这种触碰.云溪的心又紧了起来。年的脸颊比以前更肿了。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年年见云溪冻僵了,对她笑了笑。“妈妈,你想年捏我的脸颊吗?”
云溪很快又回到她身边,微微一笑,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年年,亲爱的,你对所有的画都累了吗?”
年年摇了摇头,露出灿烂的微笑。“我不累。当我想给你看这些画的时候,我已经不累了。我怕我会忘记任何事情,所以当事情发生时,我马上画出来。这里很无聊,至少我能画画。我很高兴。”
他们团聚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云溪抱着年年,不肯放手。她温柔地说:“年年,你得坚持住,很快就好!等你康复后,我的工作就结束了。然后我带你去海滩玩,好吗?”
年年点了点头,顺从地回答道:“好吧!我在这里会听话的,很快就会康复的。妈妈也一定要记住吃饭睡觉。你也太努力了,忘了吃饭。”
年年像个大人似的,开始找出云溪,这使云溪的心更甜了。
年年抬起头来,把她的小手放在云溪瘦削的脸颊上。她成了一个严厉的母亲,说:“妈妈,你已经瘦了那么多了!我拥抱你的感觉真不一样!你必须吃得更多,体重更重,这样你才能背着我。如果不是,到我出院的时候,你甚至连我都抬不了!”
云溪点了点头。“我会吃我的饭,你会得到治疗的。你不用担心我,好吗!”
这对母女今天特别可爱。又一轮的提醒和依偎之后,云溪终于离开了病房。
她透过窗户看着年年。年年瘦弱的身材显得格外孤独,而瘦小的身体似乎储存着巨大的能量;她一直保持着灿烂的笑容。
但是过了一会儿,年年似乎已经筋疲力尽了。她额头上开始流汗。她轻轻地躺下,蜷缩起来,闭上眼睛,转过身来。
看着自己平静的行为,云溪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生病,只是在小睡而已。然而,闪亮的头皮,极其肿胀的面颊和苍白的脸都提醒她确实生病了,这是非常严重的。
云溪虽然努力要坚强,但她的心还是很痛,令人窒息。她继续看了很长一段时间,不想离开。
乔泽宇走上前去,用手搂住她的肩膀,用轻柔的声音安慰她。“你看,年年已经睡着了。你应该赶快回去休息。你还没吃东西。回去吃点东西,早点睡吧。”
云溪开始告诉乔泽宇那些年年给她解释的画。她的话像天空中的一朵云一样柔和,但每句话都有一千磅重。他们打在她的心脏,她甚至无法痛哭,因为疼痛是如此的压倒性。
慕容叶也站在他们旁边,看着年。他听了云溪对所发生的事的看法。过了一段不知名的时间后,她终于完蛋了。然而,没有人说过一句话。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一位护士拿着瓶子朝他们走来。她亲切地提醒了我。“病人已经睡着了,家属可以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我们就叫你们!”
然而,云溪却用平淡的声音问道:“她好不好?”
护士同情地望着云溪,不假思索地回答说:“这种病不是单纯的发烧或感冒,吃上三、五天的药就能好起来!目前,年的病情并没有恶化,也没有明显好转。”
云溪又用朴实的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