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繁遥醒来的时候头沉的厉害,她那张小脸从枕头上挪出来,然后踩着拖鞋往洗手间里去了。
她一进浴室里,被眼前的情况给惊呆了,只见浴室里已经是天翻地覆,架子上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
而地上还有大把大把的狗毛,看起来昨晚这里经历过一场灾难。
陆繁遥拼命的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总裁办公室里,她记得自己喝了红酒,但之后的记忆却模模糊糊的。
而一照镜子,陆繁遥吓得浑身一哆嗦,只见自己蓬头垢面的,活脱脱的成了一个疯子,而她白色的衬衫上,还残留着污渍。
谁能跟她解释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欧元呢?易阑臣呢?
她忙从浴室里出来,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那两位的踪迹,不由得更加的懵。
而就在此时她听见楼前的小院子里有动静,她跑了出去,却见易阑臣正窝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睡着。
他颀长的身子紧紧的攒着,看起来十分的不舒服,连睡梦中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
陆繁遥见他这样可怜的模样,不由得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的说,"你怎么睡在这里了?"
易阑臣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见到是她眼底里满是欢喜。但似乎又想到了昨天的事情,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你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陆繁遥犹豫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但是也指望不上他能告诉她什么。
一听到昨晚的事情,他已经是老大不愿意,嘴唇微微的抿了抿。然后忍不住的抱怨起来。
"昨天你居然说不认识我,然后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只带着它离开了。"他看了看陆繁遥的脸色,然后接着说,"昨晚我自己回来的,敲门也不开--"
陆繁遥听到他的这一通抱怨,这才将昨晚发生的事情零零星星的回忆起来了一些的片段。
可她实在想不起来欧元究竟被她弄到了哪里,她记得有将它带回家的零碎记忆。
她只得回到浴室里收拾着身上的狼狈,一边使劲的回想着那些片段。
陆繁遥正刷着牙,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然后手里的牙刷猛地停住了,她满脸的惊诧,"不会吧。"
她几乎心惊胆颤的往客厅跑去,待看见原本放摄像机的位置空空荡荡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软,一下子往地上栽去。
易阑臣正趴再沙发上睡觉,听见了动静忙跑了过来,却见她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赶紧上前把她的身子打横抱了起来。
他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发上,然后满脸急迫的问。"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脸色这么白。"
过了好一会,陆繁遥的乌黑的眼珠才动了动,然后试探的问,"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易阑臣看着她水雾蒙蒙的眼睛,不由得满脸的心疼,用满含深情的声音说,"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呢。"
陆繁遥这才放心了,她深吸了口气,小声的呢喃着,"你知道楼上刘阿姨的小孙子那条金毛狗吧,挺漂亮的那只母狗。"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提起这样的话,只慢慢的应道:"见过。"
陆繁遥结结巴巴的开口,"那位昨天好像被刘阿姨带走了,说不定一夜之间你喜当爹了。没事,当你变回去之后--"
易阑臣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不太理解她的话,就在陆繁遥以为自己死里逃生的时候,想明白的易阑臣一下子变了脸色。
他几乎恶狠狠的看着陆繁遥,她吓得浑身一激灵,想要逃跑却已经老不及了,只见他身子猛地压了过来,将她瘦小的身子死死的压在他的身下。
他如桎梏的手狠狠的掐着她纤细的手腕,眼底带着无尽的怒火,"你为什么要这样的做?"
陆繁遥几乎被他脸上的狰狞给吓到了,她如蝶翼一般的长睫毛不断的颤抖着,一行眼泪顺着眼角慢慢的滑落,最后掉在柔软的沙发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陆繁遥几乎颤抖着说,"我昨晚喝多了。"
掉落在沙发上的眼泪濡湿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他漆黑的眼底闪现出一丝的慌乱,随即松开紧紧束缚着陆繁遥的手。
陆繁遥从沙发上坐起来,依旧是心有余悸,她害怕他刚才脸上的表情,那样的陌生。
易阑臣松开她之后,猛地往屋外跑去,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他上了楼梯,只怕是刘阿姨家里找欧元去了。
陆繁遥端起茶几上的凉水压了压惊,也赶忙追了上去。
易阑臣站在刘阿姨家的门口,"砰砰砰"的砸着门,连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