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在背后动手脚的人是谁,我会让他们为我父母的死付出代价。"
周助理这才清楚的感觉到易阑臣回来了,这易氏集团很快就要变天了。
易阑臣熄灭手里的烟,然后靠在冰冷的墙上,"她怎么样了?"
周助理不由得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陆繁遥,"只怕那条狗已经死了,我给您弄上车的时候,看见那条狗身上全是鲜血。"
易阑臣看着医院里白花花的墙壁。唇角微微的抿着,良久才是一阵苦笑,"我也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了,她也是,真是可怜。"
周助理见他神色复杂,忙清了清嗓子,随即劝道:"您头的伤口还没有缝合,我已经预约了医生,您跟我上去吧。"
其实今天易阑臣头上也被砸了一个口子,只在医院里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便去机场了。
易阑臣将自己手里的烟头扔在了垃圾桶里。然后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了,拎在手里。"走吧。"
周助理给易阑臣安排了最著名的外科医生,十分熟稔的缝合着易阑臣头上的伤口。
而他却更加惊诧的是,明明连麻药也没有打,这个男人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份惊人的意志力,连他这个见惯了生死的大夫都啧啧称奇。
直到他将纱布缠好,易阑臣才慢慢的坐了起来,而当他的手伸到西服口袋里的时候,却碰到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
他慢慢的掏了出来,却是那枚金戒指。
没有几克的金戒指显得有些廉价,而他却细细的端详起来。
周助理正领了药回来,见了他手里的戒指,然后皱眉说,"那条狗的要求也太高了,怎么能说娶谁就能娶谁,现在公司里这么乱,怎能结婚。"
易阑臣却慢慢的将戒指放回到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好像怪他多嘴一样。
周助理跟他一前一后的从急诊室里出来了,而就在经过一个病房的时候,却听见一个护士的声音,"醒了,醒了--快来人啊--"
"那个在医院里睡了七八年的植物人醒了。"另一个冲出来的护士激动的说,"快去联系他国外的父母,赶紧打电话,说他们的儿子已经醒过来了。"
然而又有人满脸兴奋的说,"他十一岁就出车祸成了植物人,连医生都觉得没有希望了,怎么今天突然就醒了。"
易阑臣和周助理将几个小护士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然而他们却根本不在乎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因为这些跟他们毫无关系。
而就在他们上了电梯之后,却见几个小护士满脸激动的冲到了病房内。
只见病床上十八岁的少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长睫微微的抖了抖,极美的脸蛋因为常年的卧床而显得苍白,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俊美。
连护士都一直叹息,长了这样漂亮面孔的人,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岂不是白白的糟蹋了。
他漆黑的眼睛往四周瞧了瞧,然后嘴唇艰难了翕动,但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随即一个小护士凑到了他的唇边,却模模糊糊的听见了一个名字。
那小护士满脸莫名的将脸抬了起来,然后询问道:"陆繁遥是谁。难道是他的家人?"
周助理将易阑臣送到了家里,便驱车离开了,只说明天早上七点过来接他,公司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处理,连伤心难过的时间都没有留个他们。
而就在周助理离开之后,易阑臣慢慢的进了屋子,漆黑的家里没有任何的人,连佣人都离开了。
即便他的胃里像是塞了石头,却还是觉得空荡荡的十分难受,他打开冰箱,却见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连灯也没有开,漆黑的有些吓人,而安静的他只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
终于手机嗡嗡的震动着,将漆黑的屋子慢慢的照亮,等了很久,他才慢慢的接听了。
他以为是公司里的人打来的,没想到居然是警察。
说他的车子撞了,而且是一个女人开的,而且还逃逸了。
他不由得想起了陆繁遥,一定是她。他不由得有一些担忧,只想知道她伤到了没有,有没有去医院。
他忽然十分怀念陆繁遥做的鸡蛋,硬邦邦的虽然难吃,现在却无比的回味。
易阑臣这才抓起外套,开着车子来到了陆繁遥的家里。
原本熟悉的景致,在他看来竟然有些陌生了,他敲了敲门,里面竟然没有一丝的回应,难道他已经睡下了?
可是这让易阑臣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因为他隔着窗户。隐约的看见她屋子里的灯还亮着,看来她根本没有谁。
一股不好预感油然而生,他这才想到花盆底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