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几张欧元却已经无影无踪了。
索幸的是她身上的欧元并不多,她也不去追究这件事了,而她的手机还在。看来这小偷还没有销赃便被警察给抓到了。
那尼贝尔警官说已经通知了梁初冬的家人,很快就过来接他了,而陆繁遥要跟着梁初冬一起等。
警官交代完这件事便出去了,似乎再也忍受不了他们两个人身上的腥臭味,拿着文件头也不会的就离开了办公室。
直到办公室内静悄悄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眼睛像是寒夜深冬里的月光,他薄薄的嘴唇微微的动了动,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是不是生气了。"
陆繁遥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将关机的手机慢慢的打开,手机白拉拉的光照在她的脸颊上,更加衬得她脸色惨白如纸。
他太了解她了,她沉默起来远远要比爆发着将人骂的狗血淋头还要可怕。好药瘆人。
"我只是要跟你在一起,哪怕一起受苦。"他因为紧张,伸手拽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冷的似冰,冷岑岑的只沁入到她的骨头里。
陆繁遥终于扔下了手里的手机,然后慢慢的抬起头来,带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大少爷,您玩够了吗?你觉得戏耍我很有意思是吗?你要玩尽管去找别人,你家有的是钱,总有人愿意让您把他当猴耍。我招惹不起您,您放过我行吗?"
她的声音很平淡,但声音却如利刃一样狠狠的刺入到他的心里,他不敢在说话了。只是漆黑的眼底已经沾染了雾霭一样的朦胧。
陆繁遥不再理会他,只是伸手将手机的密码按下,手机才开机了。
她以为这两天易阑臣会联系她的,没想到空荡荡的手机里,居然没有半点的消息,仿佛跟易阑臣结婚不过是一场梦,他与她根本毫无瓜葛。
陆繁遥的唇角不由得扯了一抹苦笑,她至少还妄想着这两天易阑臣因为找不到她而着急,看来她不过是自作多情而已。
梁初冬依然看着她,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跟她说,却连半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陆繁遥故意装作不看他,只是有些索然无味的用手机看着新闻,但却还是忍不住的搜索了易阑臣的名字。
前两条新闻都是无聊的花边新闻,但易阑臣的身边却站着谷书嫣,她依偎在易阑臣的身边,两个人竟是那样的般配。
而更刺痛陆繁遥眼睛的却是,文章大大的标题,"易氏集团抛弃新欢,与谷书嫣重归于好。"
文章中的"新欢"当然指的就是她陆繁遥了。
她还是关闭这这条新闻,接着往下浏览起来,然而就在她看到第三条新闻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陆繁遥顿时满脸的担忧,过了好久才鼓足勇气接着看了下去。
没想到她离开国之后,易氏集团居然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除了高管的再次出走,还有就是几个股东的撤资。
易阑臣拿出了所有的资产去填补这巨大的空洞,很可能易阑臣会一无所有,甚至会负债累累。
甚至有人断言。不过三年易氏集团便要一败涂地,似乎这易氏的商业帝国在那场空难中,一起灰飞烟灭了。
就在她看的心惊的时候吗,却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房门被猛地推开,却见一个打扮华丽的太太急匆匆的进来。
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助理,黑框的眼睛,一丝不苟的西装,看起来精明而又能干。
她穿着昂贵的香奈儿的套装,保养得当的脸上几乎看不出她的年纪,连眼角的细纹都显得那样的淡。
陆繁遥认识她,就在易阑臣父母的葬礼上。
她有些敏锐的眼光在办公室内逡巡了一圈,落到陆繁遥的身上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狠绝,然后才转向梁初冬,眼底蓦地满是心疼。
"初冬,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去机场接你的人说联系不到你,人也不见了,你知道妈这些天多么担心你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胡闹?"
她一激动便要去抱梁初冬,也不管他身上现在有多么的肮脏。
谁知梁初冬却往后倒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然后用淡漠而又疏远的声音说。"别碰我。"
他的母亲顿时脸色惨白,只悻悻的将手收了回来,然后含着泪说道:"妈知道你醒了之后最讨厌别人碰你,可你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再这样我可要伤心了。"
陆繁遥已经站起身来了,手指有些急促的攥在一起,面对这个女人她还是有一股打心底来的畏惧感。
就在她满脸激动的说梁初冬不喜欢任何人碰他的时候,陆繁遥不由得一愣,这些时日他就跟橡皮糖一样的黏在她的身边,真是半点也没有看出来啊。
梁初冬依旧沉默着,紧绷的唇角,目光不断的落在陆繁遥的脸上。
知子莫若母,儿子的那点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