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察觉。
那金阿姨也推门进来了,却见梁初冬正在换衣服,也不好意仔细看,只在屋子里囫囵的查看了一眼,便满脸疑惑的嘀咕了一句,"咦,我明明听到声音的。"
等房门被推开,陆繁遥这才有些气恼的将身上的衣服扔开。却见他已经将干净的衣服换好了,一件灰色的毛衣,上面还有两个极其幼稚的猫猫头像。
她忙将头转过去,只低声的说,"一会你把你家的阿姨想办法支到一边去,我想办法离开。"
"我为什么要帮你?"他眼睛里亮晶晶的,明明做着奸诈的事情,可那张脸单纯的像个孩子。
"求你了。"陆繁遥双手合十,满脸的恳求,"你妈要是知道我在你床上睡了一宿,我还有活路吗?"
"好。"梁初冬的声音平缓而又淡漠,但眉眼间却带着暗暗的高兴,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她也没有听清楚。
但他穿好金阿姨给他拿过来的哟福之后,随即他拽着桌子站起身来,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一沓钱来,慢慢的放在她的手心里。
陆繁遥气的面如菜色。即便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却还是压低了声音,"你昨天不是没有钱吗?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梁初冬眼底似乎有一抹坏笑一闪而过,"我只是不肯借钱给你,但我愿意送钱给你。"
陆繁遥从那一沓钱里抽出几张,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怒火,"放心,我会还你的。"
很快梁初冬就拄着拐杖出去了,而陆繁遥先是紧张的趴在门上听着门外的动静,然后才慢慢的将门打开一条缝。偷偷的去看外面的情形。
却见那金阿姨正在客厅里打扫着卫生,手里的吸尘器还"嗡嗡"的作响,而梁初冬却兀自的去了厨房,良久都没有动静。
陆繁遥将自己的高跟鞋紧紧的攥在手里,过了好一会,厨房里便传来了瓷盘碎裂的声音。
然后是另一个碎裂的声音。
那原本在客厅里忙着收拾的金阿姨果然听见了动静,扔下了手里的吸尘器,赶紧跑到厨房里查看。
随即碎瓷的声音再次传来,连陆繁遥也觉得自己真是造孽。
她提着自己的高跟鞋,尽量放轻自己脚上的动作,慢慢的往外面移动。
而此时厨房里传来的金阿姨的惊呼声,"小祖宗,您这是要干什么啊,怎么平白无故的摔起东西来了?"
"别摔了,别摔了,这是太太最喜欢的餐具,好不容易空运过来的,可贵着呢。"
陆繁遥逃出去之后,隔着很远都能听见那摔东西的声音,良久才停止了。
她穿上一直提在手里的鞋子。眼看就快要道晌午了,陆繁遥只感觉自己饿的心里发虚,只找了个参观随便吃了一碗馄饨面。
就在她从餐馆里出来的时候,却见路旁正有一家理发店在做活动。
她原本想随便直接走过去的,但随即一个大学生打扮的女孩子凑了过来,用熟稔的动作往她的手里塞了一张传单。
陆繁遥接过来,却还是耐着心思听她用好听的声音介绍着今天的活动。
她原本就是一个容易被忽悠的人,再加上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自己的长发了,自己又被那优惠的价格给吸引住了,乖乖的进了店。
她被理发师按在椅子上,问她要弄什么样的发型,陆繁遥拿着图册微微的看了一眼,只选了一个不怎么夸张的卷发和颜色。
陆繁遥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乖乖闭着眼睛,任由理发师在她的头上涂抹着药膏。
许是昨晚梦见了欧元,睡得不怎么好,现在躺在柔软的椅子上,听着舒缓你的音乐,她竟然不知不觉间的睡了过去。
她是被理发师给叫醒的,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弄好了是吗?"
穿着白衬衣的理发师满脸愧疚的站在她的身边,好像要说什么,却还是憋回去了,而此时理发店的经理走了过来,看着陆繁遥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哀悼之意。
"非常抱歉,我们新来的理发师有些把握不好,您的头发--"那经理满脸愧疚的说着,"我们不会收您任何费用的,还会额外的赠送给您几套进口的护发产品。"
陆繁遥现在已经彻彻底底的醒了,也不管那经理再说什么。只转过头去,看着镜中的自己。
"啊--啊--"
因为做活动,店里的人很多,但都被她的这一声平地一声吼给吓到了。
理发店的经理见她这样的激动,忙上前安慰着她的情绪,"这位女士,真的很抱歉,我们愿意给您一张贵宾卡,以后我会亲自免费帮你做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