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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繁遥这人最有自知之明,自己何必去搅乱人家的好事。她不过是说客套话而已,料定陆繁遥也不能去。
她果然淡淡的笑了笑,也不管那笑容有多么的勉强,多么的难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说完她扯着自己的皮箱就走,全然不顾身后的两个人。
她的脚步很快,好像身后有饿狼在追着她一样,恨不得即刻丢下费事的行李箱,拔腿就跑。
陆繁遥穿过一条街,也没有停留在公交站处。只找了街边的一个落满灰尘的椅子,坐下来修复自己的心情。
就在她刚觉得胸闷气短好些了的时候,却见刚才那辆轿车从自己的身边开过。
隔着漆黑的玻璃,隐隐的看见坐在后座的那一对人影,已经能看清楚谷书嫣那双唇落在易阑臣的脸颊上。
而旋即易阑臣熟稔的搂住了她的头,慢慢的吻住了她。如此的缠绵悱恻,难怪没有发现坐在街上的她。
她不由得苦涩的一笑,就算发现了又能日和,谁会理会她的感受,在他们面前,自己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一样的人。
前面开车的司机对这一切却视若无睹,在他眼里不过是悉数平常的事情而已。
直到那辆漆黑的轿车开的很远,变成一个小黑点的时候,却见一个原本走着的男人停在了她的面前,随手从裤兜里掏出了什么,慢慢的递到了她的面前。
等陆繁遥看清楚了却是一包还没有开封的面巾纸,她不由得微微的一愣,"我不买,谢谢。"
那人先是一愣,随即不由得笑了笑,随即指了指自己的脸,"免费的。"
陆繁遥接过之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上面果然湿漉漉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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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课程真的很忙,陆繁遥似乎是更拼命了,每天自己的那一堆东西忙完了,便开始帮其他的老师批阅卷子。
后来彻底的没有事情做了,陆繁遥便开始打扫办公室你,几年没有人碰的犄角旮旯的,她都彻彻底底的打扫了一遍,连她的宿舍都整理了一遍又一遍。
尤其是那床被子,叠的跟豆腐块似得,但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去检查她的寝室。
别的老师都说她发疯了,但她知道自己这只是不想闲暇起来,因为她只想让自己忙到不去想易阑臣,不去想谷书嫣,以及那些烦心的事情。
而她的课堂上,她却从来没有一丝的笑脸,那些学生们见她这样,都暗暗的骂她更年期到了,也不敢招惹她,连那些调皮的学生,也在她的课堂上闷声不响的。
而自从那日陆繁遥和梁初冬彻底的说明白之后。两个人却跟陌生人一样。
梁初冬不再像以前一样,凡是她的课堂,不管听不听得懂,都坐的笔直,聚精会神的不肯错过一个字。
而现在却呆呆的坐在那里,偶尔看着窗外发呆,或者埋头苦睡,跟在其他老师们的课堂上一模一样。
陆繁遥不理会他,日子过的如流水一样平静,她似乎也不总是想易阑臣的事情了。
而很快梁初冬腿上的石膏也卸下来了,行走也正常了。只是他不再收那些小女生的任何东西了,尤其是跳跳糖。
就是因为陆繁遥这没日没夜的忙,她瘦小的身子终于扛不住了,就在初雪来到的前几天,她发烧咳嗽起来了。
陆繁遥还强忍着上了自己的课,她不断的咳嗽着,连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而梁初冬却不断的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等她转过头的时候,又悄无声息的落下去,生怕被她发觉了一样。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陆繁遥便跟主任请了假,要回宿舍休息。
主任见她病成这样,忙给她开了假条,并嘱咐她多喝热水。
陆繁遥原本想要直接回宿舍的,但想到自己的被子太薄,便去附近的商场去买被子去了。
因为初雪将至,又是大风寒潮来袭,学生们都缩着脖子待在教室里,杜雪给大家上着英语课,但只发了卷子,开始随堂测验。
她正在教室里转着,却看见最后一排的梁初冬正坐的笔直,满脸忧愁的样子。而他面前的试卷上却比他的脸还干净。现在他竟懒得连自己的名字也不写了。
"梁初冬,我对你的要求并不高,你只要将选择题写上就行。"杜雪对这个只会拉低平均分的人实在不怎么喜欢,即便他长了一张很漂亮的脸,但对她没用。
而梁初冬并不理会她,显然是将她说的话当放屁了。
杜雪刚要发怒,却听见外面有学生喊着,"着火了,北边的楼着火了。"
原本在坐着试卷的学生,忙乱嗡嗡的说了起来,果然见西边的二层楼上,隐隐的有火光,和黑色的浓烟。
那原本是老师们的宿舍楼,还有器材室,或者是堆积的一些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