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就这么想离婚吗?"易阑臣脸上的怒意一下子更加的明显了,"原来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你心里只怕只有那条畜生吧,你看着我这张脸是不是经常会想起它来?"
陆繁遥紧紧的攥着拳头,"看来你真的是喝多了,我先走了。"
易阑臣此时酒气上头,往日的理智全都被丢去喂狗了,"怎么不回答我,只怕是不敢吧。。"
她并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就走,而易阑臣似乎十分的难受,猛地吐了起来,原本喝着的那几瓶酒,被吐出了大半。
见他这样,几乎快要将胃都给吐出来了,陆繁遥不由得脚步一顿,却还是咬了咬牙离开了。
原本一直在屋子里的谷书嫣见易阑臣一直没有回来,便出门寻找,却见他正站在门口撕心裂肺的吐,忙走过去替他拍着背。
"走吧,外面太冷了,我陪你进去。"见他脸色惨白的有些吓人,她满脸的担心,只搀扶着他的胳膊,将他往屋子里带。
很快两个人便回到了别墅里,谷书嫣跺了跺脚上的雪水,然后将他从新的搀扶到沙发上去。
"我去给你倒杯水,你漱漱口。"她如皎月一样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因为怕碍事,她将自己的长发盘起,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看起来竟是温柔和顺,说要娶了这样一个女人,可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谁知她还没有转身,却听见身后,"咣当"一声,她吓得脚下不稳,扶住了墙才好些了。
等她转过头去,却见沙发前的茶几已经碎裂了,放在茶几上的那枚钥匙落在碎渣里,那上面隐隐的有一抹的血色。
"阑臣??"谷书嫣吓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只看见他手指上满是鲜血,而还有血珠顺着他的手指一滴一滴的滑下,落在满地的玻璃碴上。
她认识了他这么多年,但却从未见他如此控制不住情绪过,哪怕是他的父母双双惨死,公司又险些破产的时候,他依旧是那样的沉稳,好像天塌下来他也不怕的样子。
而现在他居然用手将茶几给一拳打碎了,这让她十分的吃惊。
"你的手没事吧。"她忙上前去,将他的手捧过来细细的看,却见不过是割破了,应该没有什么事情,这才微微的放心了。
她长长了吁了口气,只赶紧去找医疗箱给替他先包扎一下,然而她刚走没几步,便听见了身后传来了易阑臣的声音。
"你先回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多少醉意了,或许是喝下去的那些酒被他吐出去了大半,人也渐渐的清醒了过来。
"你都受伤了,你自己一个人怎么行。"说话间谷书嫣已经慌乱的将医疗箱抱了过来,拿着酒精便要给他消毒。
易阑臣却猛地将她的手甩开,声音中已经满是不耐烦了,"回去。"
谷书嫣的手僵在了原地,良久才挤出一抹苦笑来,"是因为陆繁遥吧,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是家世比我好?还是长得比我漂亮?"
易阑臣依旧在看着那枚钥匙,漆黑的瞳仁里满是复杂的情愫,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这让她美艳的脸上满是妒意,接着道:"你生意上遇到困难的时候,是我陪着你去应酬,陪着你没日没夜的满世界飞,那时候她在哪里?"
易阑臣漆黑的眼珠终于看向了她,冷笑道:"是你自愿你。谁也没有逼你。"
他的话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匕首,将她所有的自尊和自傲都砍去了,她以为为他做了一切,至少他有一天会感动,会明白她的好,但现在却换来了他这样薄凉的一句话。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随即他惨白的脸上,印着一道巴掌印。
她怔怔的看着他的脸颊,然后看了看自己的麻木的手,满脸的懊悔,只拽着他的袖子,任由他手指上的血,沾染到她昂贵的外套上。
"阑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她卑微的乞求着,只恨不得时光倒流,便是她砍去双手,也不会打下去那巴掌,
易阑臣却并没有生气,甚至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打够了吗?打完了就赶紧走。"
谷书嫣看着他冷漠至极的双眼,木讷的站了起来,穿着拖鞋的脚踩在满地的玻璃碴上,看起来竟有些触目惊心。
"好,我走。"她竟然慢慢的笑了起来,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猫儿,"我迟早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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