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忍不住站出来维护柳兮若,“画展的邀请函你们还要不要,不要就都给我,正好我有朋友想看却没有票。”
“要啊,当然要了,就算看不懂,也得去捧场呀。”楚月笙当即什么话都不多说,把柳兮若手里的邀请函全都拿了过来。
“一回来就直接办画展,柳兮若,我真的觉得你在这里屈才了。”楚月笙对着手中高大上的邀请函,由衷的感叹。
“这全都沾老师的光,只是刚好空出来几个展位,就放了几张我的画而已。”柳兮若十分谦虚的解释。
“就算只是展出一幅画,也已经非常优秀了好吧。更何况你还是在那么高大上的展览馆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呢。我敢保证,到时候场馆里肯定会爆满。”
柳兮若腼腆的笑着,心里真的很希望到时候能去很多人。
到了画展那一天,果真和楚月笙说的一样,场馆里面人满为患,其中大部分都是冲着柳兮若而去的A大的同学。
当同学们看到柳兮若这次展览的画时,再一次由衷的感叹,柳兮若和安仲夏的关系,远不止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柳兮若将她展出的作品命名为《我》,却是没有一幅画说的是她自己。
作品里的主人公几乎全都是安仲夏,柳兮若用自己的画笔,向众人呈现出她眼中的安仲夏。
初遇时玩着滑板的那个安仲夏,在柳兮若的笔下,仿佛踩着七色云彩迎面飞来。一头耀眼的红发张扬夺目,却不及肆意飞扬的眉眼万分之一的神采。他浑身都散发着勃勃的朝气和旺盛的生命力,似火一般怒放燃烧,让人羡慕又向往。
还有一张是安仲夏纵身投篮的画面:他的身后是一幢幢黑白色的房子,密集杂乱,沉重而又压抑。然后他就那样纵身跃起,越过幢幢高楼,仿佛穿过了尘世的重重束缚,飞跃而出。画面也从这里开始有了色彩,均匀渐变的黄色,恰是阳光普照洒下的光芒。而他手中托起的篮球,也已变成一颗冉冉升起的金黄的太阳。
虽然画面进行了一定的虚化演绎,仅仅只看到一个背影,但熟悉他们的人都知道,柳兮若画的人是安仲夏。
除了这两幅有人物的画外,其它的作品都比较抽象,但每一幅画里,都有着安仲夏的影子。其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一幅似花非花的色彩涂鸦。
五颜六色的颜料随意的交叠在一起,绚烂夺目,却完全看不出究竟画的是什么。远远看着那轮廓,仿佛是一朵盛放的花,花瓣的形状和颜色各不相同。但是细看之下,又仿佛是一大片盛开的姹紫嫣红的花海。
除了看到花之外,也还会看到其它的内容。
好像每一个人,每一个角度,看到的画面都不一样。
有人看到花海,有人看到星空,有人看到深渊,不尽相同。
但在某一个角度,在光影造成的偏差中,从暗色调的那一面,每个人看到的画面却都是一样的。在那明亮鲜艳的色彩下面,仿佛有一只只手,正挣扎着要爬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个画面的时候,心中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挣扎着想要冲出去。
那些曾被视为异类而深埋的欲望,那些被人指责不伦不类的过往,那个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自己……正在一点点苏醒。
柳兮若用自己富有灵性的画笔,描绘出她心中那个独一无二、光芒四射的安仲夏,也让无数人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这世上形形色色那么多人,总有人不合群,被称作小众非主流,甚至被视为异类。为了所谓的合群,为了看上去不那么孤单,他们把那个鲜活真实的自己一点点隐藏,不让旁人察觉到异样,然后自欺欺人的说,我们是一样的。
但其实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每一个人都有享受生活的权利,每一个人都可以自由自在的绽放光芒。无论是在孤独的沙漠里,还是在灯火旖旎的都市里,都要勇敢的活出自己的风采。
渐渐的,大家终于明白柳兮若为什么要命名为《我》。
那是安仲夏的生活态度,也是她想要传递给大家的态度。
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高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