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刚告一段落,凌云道就派人送白芷柔回去,而后把凌兰鸢叫到了书房。
“我听你白家舅舅说,你要了春香楼的账目?”
“是。”面对凌云道的质问,凌兰鸢回答道。
凌云道似乎并不满意凌兰鸢的态度,眉头一皱,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凌兰鸢,一脸严肃的说:“那你倒是说说,你要一个青楼的账目是想干嘛?”
“……”凌兰鸢沉默不语,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面对这种态度,凌云道彻底怒了:“不想说?那我替你说!”
“今日,圣上收到了杨帆杨大人的辞呈,以年老为由,向圣上请旨还乡。”
“听说杨大人时常光顾花街柳巷,尤其喜欢去春香楼听曲儿。”
“还要我继续说吗?”
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儿子,凌云道表面看着气急败坏,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他从未想过让自己这一双儿女涉足朝堂斗争,可如今,一个与三皇子有所勾结,一个因这其中关联而深受其害,说到底还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
不管凌云道说什么,凌兰鸢依旧保持着沉默,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迟早有一天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他当初也没想瞒着凌云道,他知道,此时此刻,他不需要任何的辩解。
“我早就警告过你,三皇子这人腹黑狡诈,性格多疑,你难道非要把你妹妹的命搭进去才能理解我的苦心吗?”,凌云道愤怒过后,开始对凌兰鸢苦口婆心的劝解,希望他能早日回头。
“妹妹的事,今后不会再发生了。”,似乎凌南木就是他的软肋,当凌云道提到她时,沉默许久的凌兰鸢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的话不仅没有受教之意,甚至语气更加坚定起来,但这听在凌云道耳朵里却是坚持己见,不思悔改的大逆不道之言。
凌云道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凌兰鸢的脸上,红红的指印顿时浮现在脸颊上。
但凌兰鸢却没有喊疼。
“父亲,没事的话,儿子先出去了。”说完,凌兰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只留凌云道一个人在原地。
凌云道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书房,想起儿子毅然决然的眼神,他忽然开始想,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懦弱了,如果连自己的家人都无法保护,连孩子们想要的生活都无法保障,那再多再久的权势金钱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