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儿!”
来的人正是白陇扬,她回去被祖父他们训了一顿,说是她没照顾好凌南木,她委屈的不行,赶紧过来凌南木这儿讨个说法,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凌南木趴在桌子上睡觉。
凌南木听到叫声,一下子就被惊醒了,看到桌子上的宣纸动了地方,睡着之前手里握着的笔也安安静静的在笔架上挂着。
她正疑惑着,突然发现纸上多了一个名字,虽然字迹看起来差不多,但绝对不是她写的,这一点她还是能确定的,虽然自己不太聪明,但这些细节,倒是记得特别清楚。
“表姐,是你写的字吗?”
白陇扬一脸疑惑,自己才刚过来,这小木儿怕不是睡觉睡傻了,自己写的字都不认得了?
看到她脸上的疑惑,凌南木就知道了,这不是白陇扬写的,她也便不在想这个事情了,站起来就要回屋。
这件事说不定是自己梦游干的,又或者是哥哥又要跟自己开玩笑,白府戒备森严,应该不会有坏人溜进来。
“木儿,你的玉佩!”
白陇扬见凌南木脚下突然掉出一枚玉佩,眼看着它就要被凌南木踩到了,她赶紧叫住了她。
凌南木顺着她指的方向向脚下看,果然发现了一枚玉佩,只是她自己鲜少佩戴玉佩,这个玉佩一看就不是她的。
她弯腰捡起那块玉佩,这块玉佩的成色和做工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凌南木左右看了看,总觉得上面的花纹有些眼熟,果不其然,在玉佩的中央刻了一个小小的溪字,这不就是清溪的玉佩吗!
她拿着玉佩在院子里走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倒是给白陇扬看得一头雾水。
“你找什么呢?”
“扬表姐,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白陇扬仔细回忆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
“人?我就看到你在睡觉,哪有什么人!”片刻之后,突然尖叫一声,“是进贼了吗!这个事就比较严重了,我得赶紧去找大哥!”
凌南木赶紧拦住了她,生怕她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她这个表姐,哪里都好,就除了有一点神经大条。
如果玉佩是清溪的,那他肯定来过了,肯定也不是走正门进的,要是被哥哥和表哥他们知道,还不把宿州城翻个地朝天?
“表姐表姐!没有!是我睡迷糊了!”
白陇扬还是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反问她,这件事就只好作罢了。
客栈。
“主子,清溪翻进了白府,过了没多久就出来了,神色匆忙,不知发生了什么。”
宋微致原本就对这个当初扰乱了他计划的人产生了些许的兴趣,目前看来,这个清溪对凌家的小丫头似乎有什么特殊的情节。
“有趣,一个孤儿,一个太尉的女儿……”
这时,清溪匆匆的跑了回来,刚好被楼上的宋微致看到,看着清溪略显慌乱的表情,宋微致似乎想到了什么。
“走吧,该去白府谈谈生意了。”
此时此刻,宿州城的安静却是和京城薛府内的热闹非凡产生了强烈的对比。
“良贵妃娘娘受陛下恩赐,出宫探亲,出行的规格堪比皇后娘娘!”
坊间传播的消息虽然表达的是对薛家人无限荣光的艳羡,但却无疑成了宁皇后的一件烦心事儿,这就像是日日在提醒她,良贵妃有多么受宠,或者换句话说,她这个皇后娘娘有多么无用!
良贵妃却是满不在乎皇后到底怎么想,她只知道,在她心里,在皇上心里,唯一的皇后是她已经过世的嫡姐——薛盛如。
而她这次出宫探亲便是为了祭奠先皇后。
“贵妃娘娘。”
薛康定虽然是当朝丞相,但碍于礼数,他需得向自己成了贵妃的妹妹行礼。
薛桐儿当初进宫,给她最大支持的便是薛康定,族人们都说她区区一介庶女,有什么资格可以进宫服侍皇上,这个时候,只有薛康定毅然决然的支持她,将她送入皇宫,还给她强大的家族后盾。
只是这一件事就足以让薛桐儿记一辈子,他和过世的薛盛如是唯一不嫌弃她庶女身份的两个人,只这一点,薛桐儿便不能受了薛康定这一大礼。
“兄长使不得,回家了我便还是你与如姐姐的妹妹!”
“贵妃娘娘,臣作为丞相,应当将我朝的礼数法制置于首位,请娘娘再不要说这些疏于礼数的话了!”
当着众族人的面,薛康定还是始终保持着在朝堂上一样的严肃认真与细致,这也就是为何,遇到事情,薛家的人没有一个敢反驳他。
“姑母!”
听到这样清脆的一个声音,薛桐儿和薛康定不用看都能认得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礼数的,肯定是薛棠梨。
果不其然是薛棠梨,她收到母亲的消息,马不停蹄的就从郡主府跑了过来,刚好赶上薛康定引薛桐儿进府,慌忙喊住他们。
薛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