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宿州离京城路程并不是很远,所以马车走得很慢。
凌兰鸢在外面听着马车里的打闹声越来越小,直到终于平息,他这才将随身的水袋扔给了他们:“口渴了吧。”
马车里的凌南木和许仁接过水袋喝了个够,然后互相看着对方,一脸的警惕,一个生怕对方拿针出来,一个生怕对方把南兴街的花枝搬出来。
许久之后,还是许仁打破了这种沉默的局面。
“今日听老太爷提到了一个叫清溪的人,他是什么人啊……”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许仁心想,只有从各个方面了解了对手的优缺点,他才能从根本上打败对方。
就跟行医一样,只有抓住病灶,才能一举把病治好。
提到清溪,凌南木的脸上似乎就堆满了温柔的笑容:“他是哥哥的朋友。”
许仁看到她的神情,调侃道:“看你的表情,你喜欢人家啊。”
“有什么稀奇的,你不是也有心上人了吗,就允许你有心上人,不允许我有心上人吗!”凌南木听到许仁的调侃,生气的说。
“你别生气啊,我没说不允许啊!”许仁慌忙解释道,无奈凌南木并不听许仁的解释,把脸撇了过去。
“要不这样,还有一段时间才到京城,咱们互相说一下自己心上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吧。”许仁见凌南木不理他,只好说了一个她可能会感兴趣的话题。
果然,凌南木对这些八卦类的话题最感兴趣了,立马来了兴致。
“这个好玩儿,我倒要知道是怎么样一个人,这么可怜被你喜欢上了!哈哈哈~”凌南木看着许仁说道。
许仁白了她一眼,可不就是你这个倒霉蛋嘛!
一想到清溪,凌南木就骄傲的像是在炫耀自家的孩子一样:“我先说!”
“他很高,斯斯文文的,常年在外游学,知道很多的东西。”
“他在场面尴尬的时候会跟你开一些缓和气氛的玩笑,但是也会很认真,很严肃的要求你。”
“他虽然饱读诗书,但他也会在你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尽管他的武功也并不是那么厉害。”
“他笑起来的样子就像太阳一样,不对,他整个人都像是一个太阳,在他身边,你会感觉到无尽的温暖。”
“他……”
不等凌南木说完,许仁便打断了她,这哪是在说对方,这简直就是一个花痴现场。
“你别说了,我怕你再说几句,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人有你说得那么好嘛!”
“反正比你好,你管我!”凌南木不服气的反驳道:“好了,该你了!”
许仁见反驳不过凌南木,只好作罢,看着凌南木的目光充满了挫败感。
“我的心上人可不一样,她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美人有的特点她都有,笑起来的样子能够融化所有人心里的冰冷。”
“她很多变,有时活跃的像是一个小兔子,有时又充满了世家小姐的优雅温婉,更多时候却是一个盛气凌人的小野猫,惹急了,她谁都咬。”
“她心里十分渴望自由,不喜欢被传统礼制所束缚……”
凌南木听着听着,突然就没了下文,一脸疑惑的看着许仁,结果发现许仁正用一种她从没见过的温柔目光看着她。
“许仁?你可别把姐姐看成你心上人,虽然姐姐魅力是有点大,但你要控制住自己!”
听到凌南木的话,许仁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是怎么看上这个神经大条而且极度自恋的女人的。
“自恋什么!”许仁忍不住吐槽道。
凌南木白了许仁一眼,便不再理他了,就允许他嘲笑自己,还不允许自己嘲笑嘲笑他,一点都不公平。
一时间,两个人又都不说话了。
在自己心里,那个心上人是怎么样的呢?
又颠簸了一段时间,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京城,由于路上耽误了许久,到京城时,城门已经快要关闭了,还是凌兰鸢出示了凌府的腰牌,这才顺利进了城内。
凌府。
凌云道和白芷柔提前便收到了飞鸽传书,上面只说了凌兰鸢一个人回来,没想到凌南木也回来了,还带着许久未见的许仁。
“木儿?你怎么也回来了?你舅舅前些日子还说你要静养一段时日。”白芷柔看着女儿担心的问。
这个问题许仁替她回答了:“伯母,木儿没什么大碍,只是她的胳膊需要每日施针,所以我才跟了过来,顺便看看你们~”
由于许仁从小便认真好学,所以凌云道很是欣赏他,再加上他在各地学习医术,现在已经小有所成,对他的欣赏更加溢于言表。
“仁儿既然都说了无碍,肯定也没什么大事了,你也不要担心。”凌云道拍了拍自己妻子紧张的手,示意她放轻松。
凌南木也附和道:“对啊娘,你看,我哪都好好的,健康得很!”
众人在一块儿说说笑笑,凌云道见一旁站着的儿子一直默不作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