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关注一下沈爸爸那边的情况。”宋浮烟有些头疼,沈爸爸毕竟是沈庭夕的家人,她不好干涉太多。
“是。”孟安应了一声之后,转身去准备了。
他太难了,人家的保镖只要负责雇主的安全就好。他不同,宋浮烟都快把他当全能助理使用了。
好在宋家的薪资给得高,倒也不算吃亏。
况且,他甚至有点乐在其中是怎么回事?
走进病房时,沈妈妈戴上了氧气罩,似乎又陷入了昏睡状态。也不知在她赶来之前,沈爸爸究竟对沈妈妈做过什么?
沈庭夕双手握拳抵在额前,浑身散发着悲愤难堪的情绪。
她好像什么都做不了,这个时候钱好像也解决不了沈庭夕的问题。
金大腿太惨了,她该怎么办?
沈庭夕因为垂着头的动作,头发微微翘起,毛茸茸的,像她房间摆着的那个毛绒玩具。鬼使神差的,她伸出手准备揉一揉。
还未触及到沈庭夕的头发,原本一直垂着头的某人忽然一把扑进了她的怀里。那一瞬间,她的手僵在了半空,迟迟未反应过来。
“庭……”张了张嘴,才说了一个字,便被沈庭夕给打断了。
扑在她怀里的人,双手环住她的腰身,脸贴在她的大衣口袋那,嘟囔的话语带着微微鼻音:“阿烟,你可以拍拍我的背嘛?”
这算什么无理要求?
但宋浮烟却像魔障了一般,手完全不听自己的大脑使唤了。
轻轻拍了拍沈庭夕的背,像当初他哄她那般,温声软语地还给他:“庭夕,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从俯视的角度看沈庭夕,她只是感叹:睫毛可真长啊,也不知道他用得是什么牌子的睫毛膏?
宋浮烟正思绪飘远的时候,怀里的某人微微勾了勾唇角。环住她的手更紧了一些,似乎怕她会离开。
察觉到他的动作,宋浮烟又继续拍了拍他的背,语调放得更温柔了些:“庭夕,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心好累,金大腿什么时候能把手放下?抱得这么紧,她中午吃的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心里虽然都是抱怨,但说出口的话依旧温柔:“庭夕,没关系的,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
希望多年后金大腿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了她今日的深情陪伴啊!
她为了抱大腿,实在付出了太多太多。
未料,怀里的某人,带着浅浅的鼻音问她:“真的吗?阿烟,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点点头,她答得满是坚定:“嗯嗯,会陪着你的。”
而后,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不直,也陪着。
怀里的某人还不知足:“阿烟,你要说话算话。”
“算话。”她好累,这句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怎么感觉金大腿有点矫情呢?像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
“阿烟。”怀里的人喊她。
“嗯?”又怎么了这是?
“阿烟。”
没完没了这是?
“怎么了?”她努力压抑着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文明社会,不得动手。
“我只是想喊喊你,你是嫌我烦了嘛?”沈庭夕的声音听着有些委屈。
“没有的事,我只是担心你。”原来他是老毛病又犯了。
喊吧喊吧,反正又不少块肉。没必要在付出了那么多之后,在这个关头功亏一篑。
不值当。
杜誉刚从派出所回来之后,直接奔向杜氏企业而去。却在自家公司的大门处被保安给拦着了:“哪来的乞丐,别挡着路。”
“我是杜氏企业的董事长,快让开。”杜誉刚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乱的西装外套。
保安不耐烦地抬了抬手:“去去去,我们的董事长在那呢?要做梦你找个好一点的桥洞。”
顺着保安指的方向,杜誉刚看见自家儿子杜时夏正和言放从加长款林肯上下来。
“儿子,我是你爹呀!”远远地,杜誉刚朝着杜时夏挥手。
吓得身旁的保安,连忙捂住了他的嘴:“你这乞丐,真不知好歹,我们好心没有赶你,你却这般坑害我们。居然喊我们董事长儿子,魔障了吧?”
大概是保安这边的动作太引人注目了,杜时夏和言放步伐一致地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杜时夏拧着眉,神情有些不悦。
另一个保安连忙出声解释:“抱歉,董事长,这个乞丐不懂事,我们马上就赶走他。”
杜誉刚趁机踩了保安一脚,才重新获得了自由:“儿子,是我啊!杜誉刚。”
说话的同时,就准备奔向杜时夏。
杜时夏微不可察的往后退了半步,而后拧着眉问他:“爹?”
“嗯嗯,是我。”杜誉刚这些日子在那里吃了不少苦头,同时被关押的人里面有些曾经结过怨。
可想而知,他被欺负得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