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感觉到了华碧似乎是有些生气。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但是毕竟她是唯一一个跟自己能聊得来的,还是哄着点比较好。女孩子嘛,心思细腻,还是需要哄着的。虽然她现在是个男人,但是骨子里还是一个女人的,何况作为男人,心胸更应该广阔些。
思及于此,东方赤羽在楼梯上的窗户边看到后院种着一些花,想起一路上华碧的眼神对鲜花总是停留的比较久,便下楼去花圃里采了几朵,捏在手上,准备去逗一逗那个喜欢生气的,不算女人也不是男人的女人。
经过她的门口的时候,正犹豫着怎么敲门,华碧却又一把打开了房门,瞪了他一眼又下楼了。
东方赤羽对这件事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淡定下来,只是手上捏着花朵的力道暴露了他的局促不安,随即自嘲一笑,自己也算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人了,何必跟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娃这般计较。瞥了手中的花一眼,慢慢放在地上,转身踱步回去了自己的房中。
华碧自楼下拿上刚刚包三娘送给自己的酒回来后就看到了自己房间门口摆着几朵花。
红红的,刚摘下来的,还很是鲜艳美丽。
华碧的心情没有刚刚那么烦躁了。
他还是挺懂得哄女孩子开心的嘛。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样哄过其他的女孩子?
华碧觉得自己想得确实有点多了,便所想抛开脑子里所有的想法,准备专心喝酒。
进了房门,拿出一个平时喝水的杯子倒酒。
入口甘甜,回味却是无尽的桂花香味。听包三娘说的这是她自己酿的酒,果然是极品。华碧从前没有喝过酒,后来跟东方赤羽在一起尝过一口,他总是分外喜欢那些入口苦辣的老酒,自己却是喝不惯的。
这个桂花蜜的入口香甜回味无穷,但是缺点就是后劲大,然而华碧只觉得心中烦闷,也没有在意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等到反应过来不能让自己醉了的时候,一小坛子酒已经见了底。而此时她也是开始晕乎了,站起身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又忍不住坐下来。
看到桌子上还摆着那几株东方赤羽摘回来的花,若是不管它们,它们便会很快的枯萎的吧。华碧又挣扎着站起来,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踉踉跄跄出了房门。
她想去外面弄点水,却在下楼梯的时候因为脚步不稳撞到了别人。她赶忙给别人赔不是,却也没看到撞到的来人到底是谁。
百里蘅神色漠漠,看到她因为不小心撞到从怀中掉下来的一枚玉佩,顿时紧绷了神色。
华碧去井边弄了点水先给自己洗了把脸,然后盛了一大瓢水回到房间,倒进了已经空了的酒坛子里,将快蔫儿了的花插在里面,不过一会儿,花朵也终是抬起头了一些,看上去更加的娇艳欲滴。
华碧看着花有些发愣,搞不清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气。
一百年前的事情,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不管跟东方赤羽有牵扯的那个女人是谁,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先不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单单说自己现在的身份,一百年前可能自己的爷爷都没出生呢,自己有什么权力好生别人的气呢?
而他还拿着花来哄自己,那他究竟又做错了什么呢?
想着想着,她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但华碧的脑子还是晕晕乎乎的,看到桌子上摆的从水井那边拿过来的瓢还没有还回去,便决定拿了还回去。
想起东方赤羽,华碧突然觉得命运弄人,自己也没有那么生气了,且深知女人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道理,于是自我安慰一下,便决定也去向东方赤羽道个歉。然而在他房门口敲门,怎么敲都没有人来开门。
不开门就算了,哼。
华碧只觉得自己很热,看着手上还拿着的瓢,觉得自己可以再去洗个脸,摇摇晃晃的到达井边看到有人在打水。
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华碧觉得有点不对了。
自己……想尿尿。
自从变成男人后虽然很多事情都很方便了,但是每次方便或者洗澡的时候是她最无奈的时候。虽然刚开始觉得很新鲜很刺激,甚至还有些流氓,但是时间久了,华碧便陷入一种深深的怀疑里,自己现在变得这么男人了,以后变回女人之后还嫁不嫁得出去。
但是脑子糊涂的华碧没有顾虑那么多,径直走进了女性厕所里。一分钟过去,又有人进了厕所。
随即一阵尖叫从茅房里传了出来,有一妙龄女子尖叫大吼:“啊——淫贼!抓淫贼啊!!!”
顷刻间茅房外便围了很多人。侍从,路过的,吃瓜的,看热闹的,都挤在了一起。本没有多少人出入的院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就冒出了这么多人。
华碧只觉得吵闹,并没有意识到那些人都是来抓她的。
直到她出去被一群人熙熙攘攘的捆起来,她有了些清醒意识,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始后悔莫及。谁知道这里的社会这么文明茅房还分男女啊,在她的印象里茅房都是公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