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才发现从前做的那般不够，对你也不够好。”

    华清和华碧兄妹俩抱在一起哭了一会儿，华清便吩咐下去，将库房里所有的名贵丹药都打包，然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和华碧启程去天圣山。

    天圣山是最靠近天意的地方，或许那里可以找到关于天谴的一些蛛丝马迹。

    其实不光是华碧，华清和百里蘅心里都清楚，在面对天神重怒下的惩罚，天谴，在它面前，人类可以做的其实少之又少，根本没有谁可以抵挡得住。

    然而他们还是想试一试。

    华清派了信鹤飞到月见山告诉百里蘅他和华碧先行天圣山，于是百里蘅在取得了化魂丹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前往天圣山。

    一路上华碧也不着急，一边游览这江湖中的大好风景一边和华清不断地推演怎么解除禁灵术的法子。

    因为凤音身上所施展的禁灵术的引子便是以东方赤羽的灵根化成的一颗灵珠，周围包裹的都是东方赤羽的魂气和灵泽，一般不可能有谁能够唤醒她，除了东方赤羽。

    而禁灵术之后的反噬便是将所有的寿命归于最后的年限，便是醒过来后的十年，所以，要怎么保持她在醒过来之后不受这个禁术的反噬，也是个比较大的问题。

    尽管和华清推演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只要没有亲眼见到凤音被封印的那个场景，就永远无法找到最正确的办法。

    华碧只有耐着心和华清去天圣山。可看着自己手心越渐变长的黑线，华碧反而没有那么迫切了。

    说到底，她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改变所有人的天命啊。不管是东方赤羽，还是凤音，他们的天命，或许都变化在他们以后的缘分里，而现在，她所做的，不过是让自己求一个心安罢了。

    到了天圣族，已然是五六天之后了。

    华碧瞧着天圣山的山顶还闪闪的冒着洁白的佛气，嫌弃自己没洗澡便往上爬，于是又在山下的客栈里住了一宿，好好洗了澡，换了衣服第二天一早上去。

    可是没想到百里蘅已经在上面等着了。彼时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衣服也像是刚换过，华碧有些奇怪，可是看到他跟凤轻舞都是略显尴尬的神情，华碧突然反应过来他们从前的事情或许让他们感觉不自在了。

    百里蘅从月见山带回来两颗化魂丹，可华碧却根本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华清只告诉她百里蘅有事先走了，却不知他在月见山上受了多少伤吃了多少苦才弄回来这两颗化魂丹。

    华碧感觉自己最近的灵识越来越混沌，有时候一睁开眼睛甚至不了解自己身在何方，到底是个什么时辰。她只有暗自对自己笑笑，这感觉，看来是要提前感觉老年痴呆的了。

    原来是这么模糊的感觉。

    百里蘅拉着华碧在房中给她运功，华碧拗不过只有答应。可不管百里蘅怎么用化魂丹去净化她的身体，华碧始终是感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华碧有些怅然，但早就接受了这个结果所以也并没有感觉失望，只是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的百里蘅，劝道：“天上的神仙不能主宰我们的命运，若是连生死都主宰不了，也枉为神仙了。不必太过于执念。”

    百里蘅没有说话，伸手打晕了华碧。

    说话就说话，打人做什么？

    这是华碧在晕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

    华碧醒过来之后感觉灵台清明了许多，伸出手，赫然发现自己手心已经到指头根部的黑线竟然退下去一点！

    这让华碧觉得万分惊讶，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从来未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也从未曾想象过，天谴会有被退回去的一天。

    华碧坐在床上发冷，突然感觉有股陌生的感觉跑到了自己的灵识中，又感觉那么熟悉，查看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这是……

    东方赤羽。

    他正用通灵术窥探华碧。

    原来被别人使用通灵术窥探是这种感觉，好像灵识中装了个摄像头。

    想到这里，华碧忍不住笑了一声，看着面前一切都很陌生的环境，脸色又慢慢沉了下来。他是看得见自己的，他还是放不下自己。如果是这样，那么以后呢，以后要怎么办？

    门突然被人推开了，百里蘅抱着一条被子走了进来，没有多说什么，将被子加在华碧的床上，道：“这里晚上冷，你注意些，不要着凉。”

    华碧拉住百里蘅的衣袖。

    百里蘅停下手，有些疑惑色看着她。

    华碧笑了笑：“陪我坐会。”

    百里蘅便听话的随她一起坐在床沿上。

    “我们以后，会生很多的孩子吗？”华碧问。

    “什么？”百里蘅非常不解，他以为她会问她为何天命线变得短了，或者是问他对她做什么，他都已经准备好说辞来告诉她了，却没想到，她竟然问他这个。可真是有些措手不及，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以后你当盟主，我便当盟主夫人，肯定让江湖上所有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