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说的话,医生你要不要替她回答?”
医生轻蔑地瞟了诺兰一眼,视线看向妻子,又将她搂入怀中,这次她没有挣扎。
“我们去餐厅了。”他用一种沉闷的语气解释道。
“去餐厅干什么?”
“给人看病。”
“给谁看病?”
“一个孩子。”
“他是谁?”
医生有些吞吞吐吐,他不太想回答。
“对不起,我不能说,我向我的病人保证过。”
“为什么不能说?你是被威胁了吗?”
“没有,我没有被威胁——没有被任何人威胁。”医生的语气变得抑扬顿挫,“诺兰先生,不,侦探先生。我相信您一定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而我也是,我身为医生,有权保护病人的隐私,不是吗?”
诺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一点倒是没错,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原则的问题,是不是得适时而定?”
东雨依偎在医生的怀里,用胳膊肘顶了顶他的侧腹,让他不用隐瞒了。
医生叹了口气,样子开始释然了,他应该想说了。
“我的病人,就是202号房间的那个孩子。”
诺兰想起了昨天在门口看见的那个男孩,他好像有些不正常。昨天吃晚饭的时候,他也没注意男孩和父亲有没有来吃饭,但是听了接下来的一番话,确认应该没来。
“昨天晚上,我在楼下吃完饭给我妻子带了一份。我妻子问我楼下这个时候还有人吗?如果没人的话,她想去楼下吃,因为她不想让房间里有一股菜味。我当时记得离开餐厅时应该没有人了,而且我们下楼的时候,还碰见了和您一起吃过饭的那位女士,您还记得吗?(诺兰点了点头)所以我再次确认了餐厅没人,但是我们到餐厅的时候,看见还有两个人,就是202号房间的父子。他们见我们来了,急着要走。我以为是我做了什么吓到了他们,因为那个男孩很紧张,反应很惊人。之后我问了才清楚,原来孩子有智力障碍病。孩子的父亲说,孩子的智力只停留在4岁的时候,他不敢见生人,害怕会被欺负。我和他们在一起吃了一顿饭,之后我跟他们说了我是医生,而且我对神经学颇有研究,我还说我可以用心理治疗的方式,帮孩子恢复一些。就这样我们聊了许久。”
“大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诺兰问。
“我想应该是九点半,因为出门的时候我看表了。”
“你们聊了两个小时,就回房间了?”
“是的。”
“你们进屋以前,有没有看见204号房间有人进入?”
“没有,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楼梯也没有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你们之后有没有听见脚步声?”
“这个倒有,我们躺在床上,听见过一股很急促的脚步声,像是小孩子。那声音吵得我们睡不着觉,我还打开门看过。”
“你看见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空无一人。”接着,他又有些遗憾的语调说了另一句话。“很可能昨天晚上的脚步声就是凶手发出的,真气人,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诺兰捂着嘴,暗自思考着,他的络腮胡子被手掌含苞了一大部分。
“昨天晚上,我也听见了脚步声,而且不止一段——是很多段。”
“哦?那看来真如你所说?凶手不止一个?”
诺兰没有回答,他注视着郭震怀里的妻子。
“你们为什么来这个地方?”
东雨叹了口气,她抬头对郭震说。
“这个让我来回答吧。我们来这是来养病的。我的身上有一种很怪异的病——怕热。我只有处在清洁,干净并且温度低的地方,才会抑制病情。”
“我可以。。。”
诺兰没说完话,被医生打断了。
“诺兰先生!不要太过分——”医生的声音很强硬,看着诺兰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仇人一般。如果诺兰继续问下去,他很有可能会采取不当的行为。
“放轻松先生,我想说的是,我可以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您说吧先生,只要我知道。”东雨回应道。
“您和对面房间里的女士很熟吗?”
“不是很熟,我和她只是昨天刚认识,她昨天来我房间里借创可贴,她好像是不小心弄伤手了,可是我没随身带着,有些愧疚感。”
“那时是几点?”
“我记得是八点。”
“你们一直在聊天吗?”
“是的,我们聊了很久,我们看见您走上来后,还聊了一会儿。”
“你们聊天的时候注意到205号房间有动静吗?”
“我记得有一名清洁工进去了。”
诺兰心想,没有问题,时间什么的也都对的上。她应该没有撒谎。
“之后我们聊天的时候,知道她喜欢喝茶,我正好想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