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像从前那样如风般自由来去地对她说珍重,对她说再见,因为他心中明白,自己此刻多说一句,都是对她的又一次伤害。
但有一句话,他此刻却不能不说,“月嵘,别再等我了,找个好人家吧。”说完这句话他便不再回头的掀了帘子走了出去。
月嵘看着他的身影就那样又如同从前一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又听着他的马蹄声渐响渐远,这才捂着嘴慢慢蹲在了地上哭得几乎背过去气。
“姐姐,你怎么了?”阿晔在自己书房也听到他们的对话,他心中满以为自己的姐姐终于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却没想到那个大坏人还是辜负了自己的姐姐。
“姐姐,别哭了,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我姐姐这么美这么能干何愁找不到个好婆家?”阿晔小大人似的轻轻拍着他姐姐的背,“别再为他伤心了,姐姐,这不值得。”
“你还小,阿晔,有些事情我自己心里明白,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这么没皮没脸地喜欢了他十年啊。”月嵘哭得发丝凌乱,双眼红肿,好不狼狈,“明明,明明我比宁恒更早见到他,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姐姐……”阿晔从没有看过自家大方能干的姐姐哭成这样,好像她心中的天都塌了一般,“阿晔,你先回房去,让姐姐自己待一会儿静一静。”月嵘哽咽着,几乎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把下人先清出去。”
“好。”阿晔看着姐姐一向容光焕发的脸一下子如同被严霜打过的玫瑰一般失去了光泽,一时之间也失了主意,只能按照姐姐说的来。
“阿烈,这次,难道我真的该放手了吗?”月嵘坐在地上,脑袋靠在冰冷的墙上,只是这样冰冷的触觉丝毫也不能缓解她心中千分之一的痛苦,“阿烈,我恨你!我恨你!”她一双柔荑攥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恨不能刺破手心,“阿烈,我爱你啊……”
她一直将爱他当做心中最为隐秘而甜蜜的事,每当在午夜想起时,便如同一个怀揣着至宝的孩童一般喜不自胜,自己的喜怒哀乐仿佛都为他所左右,而在这样的漩涡中,自己却忘记了自己。
有时她很怕自己与宁恒不像,他不会喜欢自己,而当自己有时刻意地模仿宁恒的一举一动时,她却又很害怕他喜欢自己是因为自己与宁恒很像,就这样怀着患得患失,亦步亦趋的心情暗恋明恋了他十年,有时也想过放弃,可是只要一看到他的微笑,便又无端升起希望来,只觉得他能依靠自己,也是好的。
便是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放纵自己沉沦在不属于自己的温柔里,就连方才他安慰的拥抱也让自己生出妄念来,月嵘啊月嵘,你多傻啊……
“小少爷,小姐没事吧?”柳家的下人和帮佣聚集在前厅,也不敢往后院里跑,只能围着一脸阴郁的柳徽晔问,“是因为方才那个男人吧?”有年纪大的针线婆婆说话道,“那个男人虽然长得好看,身材也风流,但是依婆婆看,真不是良配。”
“怎么说?”周围有帮佣的厨娘接话。
“他在这里借宿的这些日子里虽然对我们也都恭然有礼,对小姐也是照顾有加,可婆婆是过来人了,这样的表现才恰恰说明了他只把自己当做这里的过客,陌生人。”针线婆婆拍了拍阿晔的肩膀,“小少爷,依我看,那个他带来的小丫头倒是讨巧的很,嘴巴也甜为人也勤快麻利,你要是喜欢她,倒是明智的很,因为依婆婆看,那丫头将来必定是个贤内助。”
“婆婆。”阿晔虽然听她夸奖清芳心中宽慰,但是一想到清芳生死不明,又不禁泄了气,“她失踪了。”
“啊?”当下周围的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怪不得这几日不见那小丫头的身影,“难道被人拐子拐了?那要赶紧去报官呐!”
“不谈此事了,这件事大家也不要四处乱传了。”阿晔看着门外官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只觉得这一刻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无助。
“皇上,我们似乎去晚了一步,那人已经走了。”跪倒在郑武面前的不是庄彦又是谁。
“我听说他在都城中似乎有什么歇脚之处?”郑武穿着一袭龙袍,虽然贵不可言,可是面容隐隐有些阴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