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中,那个看齐俩似乎冷情冷性的灵绝真人眉目间倒好像不似如今这般冰冷,话语也似乎多些。
“师兄好。”很小很小的娃娃像模像样的朝着少年剑客鞠了一躬,又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朝席莲之行了一个大礼,“承蒙师父收留。”
“哟,这小家伙挺有意思啊,比见庭那个小混世魔王可爱多了嘛,来来来,让师兄带着你。”小娃娃的反应让古懈十分惊奇,“看得出来,这小家伙家教甚好啊。师父,我想想啊,据我所知最近好像被满门抄斩的书香门第里头,可只有当朝太师一家啊,他该不会是?”
“恩,正是胡太师的第三子。”席莲之点了点头,“多年前他父母与我曾有一面之缘,再后来又因缘相逢,所谈甚欢。”
“师父!你,你该不会就因为这个所谈甚欢,就把朝廷重犯的儿子藏在我们这里吧,我们当初就说好了的啊,见庭是最后一个了,这怎么又!”古懈的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嘴角隐隐有抽搐的趋向,“师父,你现在把他送回去还来得及。”
“师兄,请您别再责怪师父了,如果鹿忧真的让你们为难了,鹿忧自愿回去,反正,我的父母兄弟都在那里,回去了也就与他们团聚了。”小娃娃挡在席莲之的身前,一张雪团儿似的脸蛋上满是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果敢,“我父亲临终将我交给师父,他无法拒绝一个将死之人的请求,故而才将我带了回来,还请师兄不要生气了。”
“啧,你这么一说,我倒也不好意思叫师父将你丢回去,喂,你究竟多大了?”古懈有些诧异于这小娃娃过于早熟的言行举止,“你看起来也不过三四岁罢了,如何这般懂事?”
“家破了,鹿忧也再也做不得父母掌上的宝了,自然也该要低头做人,因为此刻对于我而言,只要能活下去就已是万幸了。”小娃娃仍然站在席莲之的身前,脸上挂着与他年龄极其不符的阴郁表情,“又或者能得到师兄垂怜,允许鹿忧在此栖身几年,等到风声过了,鹿忧必当立刻离开。”
“师父,您这是故意的吧?”古懈看向这期间一直没有言语的席莲之,“您故意让他与我交锋,就是为了看我在这个娃娃面前败下阵来吧?”
席莲之却没有回他,只是将一身布衫的小娃儿向前送了送,“古懈,他与你将来有缘,我没有理由让他流落在外,饱受风霜。”
“与我有缘,师父,您真的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古懈不怒反笑,背后背着的长剑外裹着的布条也随着他的身子一颤一颤的“你带上山来的每个人之前可以说是都与我无缘,可他们上山之后,吃住都同我在一起,没缘的也硬是变得有缘了,你说说,你这可不是欺负我观星学的不好吗?”
“古懈。”席莲之的双眼犹如深不见底的古井,这世间的万事万物在他的注视下仿佛都变得浮躁和荒唐可笑,“他当真与你有缘,将来,你会知道的。”
“好好好,您说的都对,小家伙,还不赶紧跟来。”古懈烦恼地抓了抓后脖颈,“走吧,我给你找个地儿睡去。”
“多谢师父,多谢师父!”小娃娃又跪着转了个身,在地上不住地叩着头,“从此以后世上再也没有胡鹿忧了,还请师父给赐个名字吧。”
“喂喂喂,将来可是我照顾你,你不应该先谢谢我?”古懈已经初见男子气概的脸上有些不满,他随口开玩笑道“你个小葫芦,还要赐名呢,要我说啊,有了个见庭,你就叫见苑好了。”
“见苑谢师兄赐名。”小娃娃听了古懈的言语非但不恼,反而郑重地朝着席莲之叩了个头,又转过身子要给古懈叩头,“这是干嘛,我们北昆仑上可不来这一套啊,你要是真的想谢谢我啊,以后就帮着师兄好好管管那个小混球见庭去,只要每天啊,让他少闯一次祸,师父和师兄可就没白疼你了。”
“见庭。”年幼的见苑在口中反复念了几遍这个名字,便立刻将古懈玩笑似的话当了真,并在他将来的二十多年生涯中,坚定地执行了下去,“师兄,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看着见庭师兄,让他少闯祸的。”
“乖啦乖啦。”古懈这才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