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道。
“红梅姐姐,姑娘似乎不是个爱计较的人,方才与我聊了好些话呢。”绿梅一脸天真的说着。
红梅闻言,愣了一下,再回想刚才的场景,也明白夏青岑不过是在借机敲打他。不过绿梅虽然遇事少,却十分机灵,既然她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自己也不再多言。
深冬的天气,屋里还是有些冷的,更何况夏青岑只染了一个炭盆,两人在屋里待了一会便觉得手脚不听使唤。红梅还能忍住,绿梅却懂得跺了跺脚。夏青岑听到动静,看见冻得有些发抖的二人,皱着眉说道:“很冷吗?”
“不冷的姑娘,许是今日我们穿的少了。”红梅小心翼翼的回道。
夏青岑看着两人厚厚的棉衣,也明白过来,不是谁都像她这般不畏寒的,“再多燃两个炭盆吧,你们俩要是冻坏了,我这院子里的事谁来料理。”
红梅绿梅对视了一眼,向夏青岑道了谢,出去了片刻便端了两个燃的旺盛的炭盆进来,不多时屋子里便暖和了许多。
夏青岑见二人像是木头桩子一样站在屋里,无奈的说道:“你们不必一直在我身边呆着,平日里你们都做些什么边去做就是了。”
“姑娘,奴婢平日里就是绣绣荷包,帕子,做些小玩意,绿梅平日里就是看看医书,要么就是打理打理药草。”红梅低着头说道。
“你会刺绣啊,帮我绣几个香囊吧,帕子我就不用了,绿梅帮我配些药草放在香囊里,你们坐下在那边忙就好,不必理会我。”夏青岑笑着看向红梅,轻声说道。
“是。”红梅二人得了吩咐,便拿了针线笸箩,坐在一旁忙活起来。
夏青岑看着不声不响忙碌的两个人,会心一笑,这样的生活才是最舒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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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姑苏城外,栖云山庄。
“公子,您的信。”乌云走进苏允后,将夏青岑的信递给苏允。
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苏允不由得笑了起来,“怎么还是这副样子。”
“唔”乌云点点头,嘴角也扯出一个弧度,“大约是天生就不是练书法的料吧。”
夏青岑即便是每天都苦练一个时辰,依然没有任何起色,一笔一划永远连贯不起来,像是用柴火一根根拼出来的。
苏允摇了摇头,拆开信仔细的读了起来。读完以后放下信纸,望着有些阴沉的天,笑着说道:“姑苏算是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吗?”
乌云想了想,说道:“比起京城来,算是吧。”
苏允看向乌云,挑眉问道:“你在京城长大,冬天的京城是什么样子?”
“不记得了,都二十年了,那时候冬天都忙着找吃的找避风的地方,哪里还有心情去看雪景。”乌云认真的回答道,眼神也变得悠长起来。
“哦”苏允有些歉意的应了一声,“抱歉让你想起不好的事。”
“无妨,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乌云不以为意,轻快的说道。
苏允温和的笑了笑,又看了一遍夏青岑的信,似乎很是愉悦,“这个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吃亏。”
“她这次又让公子临摹字帖吗?”乌云看苏允近日似乎很愿意聊天,也轻声的应和着。
“倒不是,他让我写几个药方给她。”苏允笑着说道。
“公子的药方江湖上千金难求,她倒真是敢开口。”乌云嘲笑的说道。
苏允到不在意,“我与她通信许久,从来没有告知过她我的身份,谈不上什么敢不敢的。”夏青岑与他通信从没问过他的名讳,一直都是以他的小字称呼他,他也没有要纠正的意思。
“那公子打算如何?”乌云看苏允并不介意夏青岑的要求,轻声问道。
“自然是给她啊,不过是金疮药的药方罢了,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苏允挥了挥手,不以为意的说道。
看着苏允进入书房那潇洒的背影,乌云啧啧称奇,明明前几天来了一个江湖剑客请苏允出手医治,接过他连人都不见就让人打发走了。前阵子刚离开的崆峒派长老,可是给了苏允一大笔诊金才得以脱身的,如今他却愿意因为几张纸,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写药方,怕不是懂了春心吧。
苏允在书房内斟酌了许久,提笔写下了三张药方,望了望窗外的天色,给夏青岑写下了回信。
青岑台启
药方已经写好,一份是金疮药的药方,另外两份用药少些的是活血化瘀的药方,你可以拿到药房着人做成膏状。我生在姑苏,觉得姑苏不算是四季如春,不过若今后能有机会,你可来此一游。届时我可以带你四处游览一番,人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有生之年到姑苏一游也算不枉此生。
虽然谢礼已经备好,不过还是要感谢你帮我转送药方的恩情,不过既然你已经收了谢礼,还请继续与我说一些我外祖父一家的消息。
子贤
苏允封好信,让等在门外的乌云拿去送走,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