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见到端坐在屋内的李琴琴很是奇怪,方才听小厮禀报英国公夫人正在到处找她,原本她在厅内吃茶的,怎么跑来这里了。
李琴琴站起身,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的说道:“我……额,方才在屋子里觉得闷,便出来透透气。”
“李姑娘迷路了,转到这个院子里了,我便邀她进来烤烤火。”夏青岑接过话头,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琴琴你母亲在前院到处寻你呢,一起走吧。”苏林了然的点点头,轻声说道。
李琴琴捏紧手帕,看着苏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苏林见她没有动作,一脸奇怪的看向她,“琴琴,是不是有什么事?”
“苏大哥,我有些重要的事要跟你单独谈一谈。”李琴琴下定决心,一脸正色的说道。
苏林一头雾水,不过夏青岑看的明白,笑着说:“既然二位有话要说,那我和大殿下便先走一步了。”
秦明承还有些懵懵懂懂,不过见夏青岑向他使眼色,也轻咳一声,“是啊,那我们便不打扰二位了。”
苏林从未见过这样的李琴琴,一副决然的样子让他有些担心,“那在下只好失礼了,”苏林抱拳作揖,“丰喜带大殿下和夏姑娘去主厅。”
秦明承走在夏青岑身边,见四下无人,小声的问道:“青儿姐姐,为什么我们要避开啊?”
“因为他们要说私事。”夏青岑目不斜视小声的回道。方才李琴琴故意让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推入湖中,她就大概猜到了,这李家姑娘怕是胸中自有沟壑,不愿意这门亲事了。若不是故意让人得逞的话,又怎么会轻易失足跌倒呢,好歹也是有些功夫的人,这点危机都不能化解岂不是白学了这些本事。
秦明承一脸奇怪的问:“是什么样的私事啊?”
夏青岑斜睨了他一眼,轻声说道:“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秦明承只得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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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哥,你可知苏伯母与我母亲有意为我俩定下婚约之事?”李琴琴皱着眉,单刀直入的说道。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苏林皱着眉问道,这是他还从未听说过,父亲母亲也并未与他交代过,怎么突然间要为他定亲。
“方才在厅中,苏伯母与我母亲聊的热切,话里话外都有这层意思。今日原本不少夫人小姐是冲着结亲的事来的,但是现在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不再在这件事上做打算了。”李琴琴皱着眉说道。苏林的确是京城中的佼佼者,年纪轻轻便进了御林军做了副统领,可是她对苏林只是打心底里认作哥哥的,虽然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根本没有想过结亲这种事。更何况她志不在此,幼时时常听祖父讲起沙场往事,对于战场她充满了向往,原本以为她一生都不会有这个机会,可是却横空出现一个夏青岑,给了她无限的希望。如今陛下金口玉言,女子亦可入朝为官,没道理夏青岑可以她却不可以。她自小熟读兵书,钻研兵法,十年如一日修炼武艺,连祖父都常说她是做将军的好苗子。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将自己困在后宅那种方寸之地,明明外边有更加广阔的天地任她去闯荡。
苏林见她神情严肃不似作假,心中也有些烦躁,“你说的这话可当真吗?”
“自然是当真的,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嘛?”李琴琴急得直跺脚。
“那你是什么意思?”苏林看着李琴琴,一字一句的问道。
李琴琴一脸愕然的看着苏林,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不愿,苏大哥,我不愿,我要考武状元,我要带兵打仗,我不想草草嫁人然后困在方寸之间不得自由。”说着说着眼泪边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大宋国每隔三年便会举办一次文武状元选拔,文状元自然是要通过层层文试一级一级选拔出来,武状元则要通过一轮又一轮的比试才能得出最终的名次。下一次选拔便是在明年的七月,自从女子可以入朝为官的消息传开以后,李琴琴每日勤加练习,为的就是能在武状元比试中拔得头筹。
苏林见到这般坚定的李琴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若李琴琴愿意的话,反倒麻烦了。他一直以来只是将李琴琴视作亲妹一般,哪有哥哥迎娶妹妹进门的,况且现在的他也没有成亲的打算,便是要娶也应该是像……不知为何此时的苏林脑子里闪过了夏青岑那张清秀的面孔,他赶忙甩甩头,双手紧紧地抓住李琴琴的肩膀道:“琴琴,你放心,你既然不愿没人可以逼你。我会与我父母仔细谈这件事,你不要慌。既然你有自己的志向,做哥哥的自然支持你,你也不要因为自己是女子便妄自菲薄。夏大人同样是女子,但是她在御林军中威望甚高,苏大哥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女子为官之事原本他刚刚听闻时,对此一笑置之,很是不以为然。但是当他见识到夏青岑果决的身手和她坚毅的眼神时,他很是唾弃自己曾经的想法。女子又如何,他们这群男人游走在商场战场官场,同样有过脆弱和失败的时候。若仅因为是女子便轻视对方,认为对方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