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会见风使舵,当初他随范稿一同上书请求罢免我,后来见陛下态度强硬便临时改了口。如今他儿子竟然敢公然给青儿难堪,这是当我这个皇后是死的吗?”
“那娘娘准备如何处置?毕竟沈大人身居要职,牵一发而动全身啊。”雨凝轻柔的为陈婉舒揉捏着肩膀,轻声问道。
“哼,身居要职却德行有亏,如何能当大任,此时须得跟陛下好好商议。”陈婉舒面色清冷的说道,这朝中的蛀虫真是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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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回到家中的夏青岑并不知道陈婉舒那里的狂风暴雨,她悠然的坐在书桌前,津津有味的看着一本泛黄的兵书。
红梅见状笑着问道:“姑娘今日不练字了吗?”夏青岑每日都要练两个时辰的字,雷打不动,无论多晚都会坚持,今日居然在看书真是少见。
夏青岑放下手中的兵书,看着一脸揶揄的红梅,很是无奈的说道:“红梅,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调笑你家姑娘了。终日跟绿梅呆在一处,没学点好的竟学着她那般没大没小。”夏青岑练的字实在难以入眼,绿梅曾经毫不掩饰的批评过她一次,之后就时不时的那这件事刺她。红梅也就在刚开始来的时候拘束一些,时间长了发现夏青岑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从来不打骂下人,还跟她们同吃同喝,还经常从外边买些零嘴儿玩意儿回来跟她们一起玩闹。虽然外人看着夏青岑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私下里她其实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姑娘说哪里话,奴婢可没有说什么话,奴婢不懂书法,哪会知晓什么样是好看什么样是不好看的。”红梅笑的更欢了,还一脸天真的看着她说道。
夏青岑无法,只得再次拿起兵书看了起来,“今日不练了,练了许久一点起色都没有。”
“姑娘还是请教一下那些字写得好的人,说不定人家一两句就能点醒姑娘呢。”红梅见夏青岑一脸灰心丧气,收起了调笑的表情,一脸认真地鼓励道。
夏青岑闻言,想到今日他们说的‘鬼医’,不由得皱起眉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问道“绿梅呢?”
红梅见她这般急切,下意识的说道:“在后罩间捣鼓她的药草种子呢。”
不待她说完,夏青岑起身去了后罩间,果然看见绿梅在摆弄着什么东西的种子,她急切的问道:“绿梅,我问你,如果是某些大夫自创的药方他们会外传出去吗?”
绿梅一头雾水,无辜的说道:“外传的话很少,顶多是传授给自己的弟子,不过有些医术高超的奇人是会留下一些手书之类的,不过那多数也是在他死后才会流传出去。”
夏青岑闻言心顿时凉了一半,惨了,若是把药方给人家流传出去,那自己罪过就大了。夏青岑烦躁的挠了挠头,在屋里来回踱步,看的红梅绿梅一脸疑惑。
夏青岑纠结了许久,最终决定还是写信说明一下比较好,不然被人家察觉到以后在坦白就晚了。她返回书房,坐在书桌前犹豫了许久,终于提笔写道:
子贤台启
今日参加一位长者的生辰宴,因着自己没有贵重之物傍身,便将用你的药方制成的金疮药送了过去。不想这位长者曾经游历江湖时结识了许多朋友,稍稍闻过后便确信此药乃是出自鬼医之手。我虽然推说是从胡商手中购得,不认识什么鬼医,但是终究还是将你送我的药方给流传出去了。希望你不要生气,我为我的疏忽大意向你道歉,我愿为我的过错向你补偿一二。
夏青岑
她吹干墨迹,一脸纠结的将信妥善封装好交给红梅,并嘱咐她尽快送出去。忙完这一切,夏青岑叹了口气。唉,若是他因为此事从此断绝书信往来,那自己连一个可以无忧无虑说话的人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