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原本就有此打算吗?”
“开始没有这么想过,不过青儿的话点醒了我。”秦钊点点头,正色道。
“既然如此,”陈婉舒奋力甩开秦钊的手,“那陛下还烦恼什么,直接下旨好了,那用的着臣妾在这里多费口舌?”她算看明白了,秦钊并没有打算放弃夏青岑这颗棋子,当年借着夏青岑的事让他名声鹊起,如今又想利用她平广东的乱局。
秦钊知道陈婉舒会生气,他叹了口气说道:“青儿对此事很是执着,方才一直在向我请命,她虽不是最好的人选但是她确是我们最信任得人。由她去做,我们可以放心很多,不必担心会发生背后苟且的事,如此一来我们也能腾出手清理京城这些人啊。”陈婉舒一向将夏青岑视如己出,对她的疼爱甚至多过于秦明承,这里边有这对她的怜惜,更多的却是为了弥补当年的亏欠。当年夏青岑能有那样的选择,其实背后也有秦钊在做推手,因为他一早就想摆脱夏辉。夏辉明面上是他的老师,背地里却与二皇子三皇子牵扯不清,这样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放在身边,让
人如何能安心!所以当年夏青岑在京兆尹身受重伤,秦钊义无反顾将她接进了东宫治疗,不仅得了显得的名声,还借机甩掉了夏辉,可谓是一石数鸟。但是夏青岑却险些没能救回来,缠绵病榻月余才渐渐痊愈,陈婉舒对她一直都深感愧疚。当年秦钊即便还没有登基为帝,但是要是有心想要救夏青岑,又怎么会做不到,不过是想把每一件事的利益做到最大化罢了。只是可怜了夏青岑,小小年纪几次在生死线上挣扎,秦钊与陈婉舒都看在眼里却选择了默不作声。
陈婉舒低头不语,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拒绝秦钊这个提议吗?但是夏青岑出面会有诸多好处。接受秦钊的想法吗?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点这个头。
秦钊轻轻地将陈婉舒拦在怀里,“此事容后再议吧,眼下也没多少要处理的事,去看看两个孩子吧。”
陈婉舒点点头没有说话,任由秦钊拉着她走出门。
此时夏青岑命人拿了柴火,在椒房殿的门口燃起了一堆篝火,跟秦明承围着篝火又跑又跳。宫人门追着秦明承一路小跑,唯恐他磕了碰了。秦钊和陈婉舒进来以后,秦明承没注意前方有人,一下子撞了上去。
“哎呦!”秦钊反应十分迅速,将陈婉舒护在身后,自己被秦明承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秦明承因着惯性反弹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禁痛呼出声。
秦钊检查了一下陈婉舒确认她没有损伤,没好气的看着秦明承,“怪不得你要留你姐姐陪你守夜呢,你这是怕胡闹起来没人陪着啊。”
秦明承看清眼前的人,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听着秦钊的话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父皇,是青儿姐姐点的火。”他很没骨气的指向夏青岑,直接将她给抖搂出来。
夏青岑一听,火速冲到秦明承身边,“明明是你说烟火太小,不够亮我才点柴火的,你竟然让我背黑锅!”说罢便伸手捏住秦明承娇嫩的小脸,恨不得把他的脸撕下来一样。
秦明承痛的眼泪快掉出来了,急切的说道:“我只说不够亮,没说让你点火,疼啊。”
秦钊看着闹个不停的两人,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半斤八两,一肚子坏水!赶紧收拾了,回屋里老实守岁去!”
两人闻言立马收敛,恭恭敬敬的道“是”,一前一后的回了正殿。
秦钊和陈婉舒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时夏家同样热闹非凡,夏辉与梁氏坐在上座,夏从兴与梁诗玲坐在左侧下首,夏青梦与李氏坐在右侧。小蓉儿被丫鬟逗弄着在屋里跑来跑去,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甚是可爱。
夏从兴看着蓉姐儿天真烂漫的样子,不由得浮起一抹淡笑,梁诗玲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梁氏见状,不悦的说道:“兴儿啊,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到现在尚无子嗣这如何是好。母亲做主,给你纳一门良妾,若是能为夏家开枝散叶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她最是看不惯梁诗玲那副模样,生的狐媚妖娆不说,还一点正室娘子的做派都没有。不愧是庶出,跟正室嫡出的女子教养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梁诗玲闻言脸上的笑意淡去,不过她并未发作,而是转身拿起手边的茶盏,悠然的品起茶来。她这个姑母最是喜欢作妖,上次的事才过去多久她就又开始折腾了。不过也无妨,她以为夏从兴跟她一样不记事呢,有着上次的事,梁氏一辈子也别想再往夏从兴房里塞人!
夏从兴看向他的母亲,笑着说道:“母亲不必操劳,这些都是儿子自己的事,儿子自有主张。”
梁氏皱眉,“这是什么话,你若有主张,又怎么会成亲几年只得一女?这便是你的主张?”
“母亲,”夏从兴无奈的说道:“儿子已经托人找了一户好人家,那家的父亲是秦家军退下来的老兵,他女儿虽然生的不是多么花容月貌,但是性子很是沉静。儿子已经给了聘金,年后就将人迎进来。”
梁诗玲闻言,再也装不下去,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摔在旁边的案几上,“夫君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