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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那位白衣少女欲言又止道。
这两个莺声燕语般的字一出口,谭阳只觉得血脉贲张,骨软筋麻,这声音犹如炎炎酷暑里,被古井深水冰镇过的沙瓤西瓜,柔软中带着冰凉,爽脆中带着沙甜,好听,简直太好听了!
“哦,好吧!”令孤雁转身微笑道,“这样,我在这里陪熊兄喝上几杯。钟师妹,你和林师妹及两位师弟一起自便吧!”
令孤雁落落大方,谦和有礼,一举一动及言谈话语都令人如沐春风,让谭阳心里对他不禁大起好感。
那位姓钟的白衣少女并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在其他三人的簇拥之下,袅袅婷婷地远去了。
谭阳呆呆地盯着她窈窕的背影,一股淡淡的怅然若失感,在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这位小兄弟,我观你身上有灵气波动,应该也是一位修真道友吧?不知如何称呼?”
谭阳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熊威远父女及其他人都已忙着去准备午饭了,这里只剩下了自己和令孤雁两个人。
“不敢不敢,在下姓罗,名天佑。”谭阳连忙抱拳道,“令兄法眼如炬,在下的确自己胡乱修炼过几天,可和令兄比起来,可就小巫见大巫了,见笑,见笑了。”
令孤雁随和地一摆手,微笑道:“既然罗兄弟是修真之人,为何混迹在凡间的镖局里呢?”
“这……”
“哦,倒是我冒昧了。”令孤雁善解人意地道,“罗兄弟既然不方便说,刚才这话就算我没问过,不必介意。”
“令兄误会了。”谭阳道,“在下其实一直想拜入一个修真门派,可是不得其门而入。”
“原来如此。”令孤雁道,“凌海阁虽然已今不如昔,但源远流长,大楚王朝修真界恐怕没几个门派能及得上。今年秋天,凌海阁正好要开山门收徒,不知罗兄弟可有兴趣?”
“有,有,当然有!”谭阳激动道,管它什么无极派,管它什么梵天寺,就是凌海阁了!至于为什么主意变得这么快,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可是,令兄,我只是先天水性单灵源,不知道够资格不?”
“这……”令孤雁语气里带了几分失望,犹豫片刻方道,“不瞒罗兄弟说,凌海阁虽已没落,但招收弟子时却一贯坚持宁缺毋滥,向来只招收三灵源以上资质的弟子,就连杂役,也必须是双灵源。”
谭阳并不意外,大楚王朝修真界一些大门派的收徒规矩,在《大楚异仙志》上早已有所了解,只是没想到,已变成瘦死骆驼的凌海阁居然也这么苛刻。
令孤雁歉然道:“令某人微言轻,这个忙恐怕帮不上兄弟了。不过,如果罗兄弟有朝一日能突破到聚气境界,我倒可以引荐你去凌海阁,只不过只能做一个外门的杂役弟子了。”
谭阳眼前一亮,道:“杂不杂役对我来说无所谓,我从小就是吃苦长大的,只要能修真,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好,那就一言为定。”令孤雁笑道,“到时候,罗兄弟尽管来凌海阁找我,我在凌海阁七峰之一的云海峰……”
“令仙长,罗哥哥,饭好了!”就在这时,熊莺儿像一只小鸟般,从树林里跑了出来。
湖畔树林里的浓荫底下,令孤雁无拘无束地和众人一样席地而坐,一边喝酒吃饭,一边谈笑风生,一点神仙的架子都没有。
草草吃完午饭,熊威远带着几分酒意,感慨道:“没想到,老子……老熊这辈子居然能和神仙一起喝酒吃饭,这下子,以后行走江湖时,我老熊可有的牛可吹了!”
“熊兄高抬了。我哪里敢称得上神仙二字?”令孤雁笑道,“我们只不过是修道之人罢了……嗯?有高人来了!”
谭阳跟着众人跑出树林,只见碧空蓝天之下,又有七八个神仙驾驭着各色虹光,正朝着湖畔缓缓降落了下来。
这时,那位白衣少女及几位同伴也走了过来,围在令孤雁身边,显然是习惯了唯他马首是瞻。
令孤雁边迎了上去,边彬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