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跨上来,揉着耳朵说:“吼什么吼,你是那块坟的家属?那正好告诉你,这块地被平了,用来公用!”
“平坟,你们怎么不先平自家的!死者已矣你们不懂吗!连让他们安静都不行吗!”杜宇翔怒不可遏。
几个青年一下子围上来:“这种腔调我们听过好多遍了,你们一群贱民,都给你们说了会有公墓,你们还在喋喋不休?想找打吗!”
“公墓建好没有!一块坟最多一平米,碍着你们什么叻!现在公墓又没弄好你们说个屁!”杜宇翔推开其中一人,刚要说话,脸上已经挨了一拳。
“草!敢他妈推我!染个银发就装逼吗!”被推的青年一下子来火,一拳打完又来一拳。
“滚!”杜宇翔忽然双手抓起两个青年,砸在剩余人身上,头也不回的跑到挖土机边,纵身攀爬上还在工作的挖土机:“滚出来滚出来!我叫你滚出来!”他抓着挖土工人,甩下车去。忽然他一愣,回头下望,被他甩下去的工人穿着民工服:“他只是个打工的工人?”
迹近疯狂,他转而跳下车,扶起费力站起身的工人,其余挖土机也停止了工作。
“咳咳...你干什么...”那个工人无奈的看着杜宇翔:“我们只是工人,你们这些天闹事的也够多了,我们工程已经延误很久,你们就不能为我们想想?我们也要回家看家人的。”
杜宇翔说:“你...你们都是农村的吧,你们应该反对平坟才是,为什么...”
“就算反对,他们也会强制的。我们哪里敢跟他们有头有势力的人犟嘴。”工人推开他,颤巍巍得又要爬上车:“不亲切的是这个社会,不是我们...”
“一个小屁孩,也来这里撒野!”蓦地,他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回头,甑光瓦亮的脑门映入眼帘,说话的是个中年胖子,穿着白色背心,沾着几点泥污,看他的样子,显然对大中午来这里视察,却碰上有人撒野十分火大。在这位想来,这些下层人员只能乖乖听从安排,叫的厉害的打一顿就安生了。现在居然遇到一个敢反抗打人的,这实在让他脸面有些挂不住。
“你就是这片工地的头?”杜宇翔虽然愤怒,但脑子十分清醒:“为什么要平坟。”
中年人没说话,旁边一个大热天还穿着西装的女人指着杜宇翔:“对村支书说话注意点!”
杜宇翔哼道:“一个屁大的村支书,在这里作威作福,凭的是什么?”
“你也配知道?”村支书嗤鼻转头对西装美女说:“刘亚楠给我打发掉他!”原来刚才的几个青年告诉他杜宇翔很厉害,丝毫不说自己其实才是战五渣。而村支书见他一头倒竖银发,也估摸着杜宇翔不是善茬,就派出了自己的杀手锏,随身跟着的美女秘书。
杜宇翔看看自己的手背,烈日已经把他的神经焚烧的麻木不堪,他根本没感到疼痛。刘亚楠走过来,甩动长发,饶有兴趣的看着杜宇翔:“喂,boy不想自讨苦吃就赶紧离开,否则别怪姐姐下手狠。”话说着,她双眼在杜宇翔裸露的半块胸肌上扫描着,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亚楠!别废话,动手!”村支书显然对于自己的秘书和别的男生眉来眼去很是恼火。
刘亚楠嗤嗤笑着,回头风骚的放电:“晚上我不还是你的,吃什么醋呀~”
“嗯!?”杜宇翔知道事情不能善了,早已严阵以待,骤觉面上热风如刀,刘亚楠明明是回头说话,居然片刻欺身而入。他闪身错步,手臂向刘亚楠手掌一卷,立即避开。刘亚楠眼睛一亮“哦?”又是闪电般的一闪即到,在相距丈许间双拳斜引,拳势刚展,锐利拳锋便拍到杜宇翔胸前。杜宇翔至此仍不及还招,耳畔尽是犀利的热风嘶鸣,他腾挪闪避,哪敢叫她的拳风沾上。好容易闪避了六七招,他才瞅准空荡,趁她回肘变招,双掌如鹰翅旋出,正值刘亚楠新招又生,两股热风互相抵消,倏然之间,斗了四十多招,各自无事。
杜宇翔自从武术大会后,初逢劲敌,精神抖擞, 脚下却忽然东踢西绊,几次迎面让过掠来的拳掌。刘亚楠接连攻势落空,攻得更急,砰的一声,拍在挖土机上,只击得铁片油漆纷飞。她拍了一掌,又打一拳,照照猛进,忽噗啦啦的一阵响,板块挖土机的铁皮滚落下来,荡起一阵灰尘。杜宇翔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借着烟尘纵身直进,拳掌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