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消失,虽然全身多处伤痕淌血,却依旧全神贯注地沉浸在与刘煌的激战之中,罹焉剑紧守门户,不露丝毫的败相。
而刘煌为了享受战斗,也不急着骤下杀手,招式间虽无保留,却也留力三分,一时半刻也难以获胜。
但
他慢慢的惊异地察觉到,杜宇翔以至于自己一样,是双手握着兵刃,无论身处如何险境,居然都松开。
居然是行公平交战之举,不愿单手回见增强剑势的灵动,这实在令人刮目相看,但也令他恼怒万分:“你这家伙,是在小瞧我吗!”
他抖擞精神,骤然加紧攻势,果然让杜宇翔登时顾此失彼,顿时不敌。一转眼两人又斗了十多招,刘煌终于觑到小蛋招式里一处破绽,镰刀顿作黑红狂莽一缠一弹,卷起的风浪绞住杜宇翔右臂,镰刀头从后斩向杜宇翔脖子。
杜宇翔横身趋避,左手急甩出去,居然在黑色的狂浪中抓住刘煌的巨镰,振臂一扯,硫磺猝不及防,踉跄前栽,“我终于,习惯你这把镰刀伸缩的长度了!”杜宇翔趁势闪身切入他身侧,罹焉剑鼓荡着回旋灵焰,披靡而下。
“嗤————”刘煌自胸到腹被劈开一条深可见骨的剑痕,他大叫一声,随着喷射飞舞的血雾,仰面栽倒。手中的死神镰,无力的垂落在地上。
“唔...”杜宇翔虽然在百忙中抓住了死神镰,但死神镰是诛邪刃的释刃形态,灌注了刘煌的全部灵力,通体锋利如刀,杜宇翔这一抓之下,半个手掌差点被切掉,此时险胜,钻心的疼痛让他也无力的靠着墙壁,滑倒在地。
他疲惫的垂下双臂,把罹焉剑横在膝弯下,无力的咳嗽起来:“这家伙...才遇到第一个斩灵,就这么强大,不知道...大家怎么样了...”
“喂....”刘煌仰倒在地,勾起下巴看着杜宇翔的倒影,喘着气说:“你刚才说,习惯了死神镰的伸缩长度吗?那是什么意思?”
杜宇翔吸了口气,答道:“雪莉姐告诉过我...任何冷兵器,都有固定的长度,使用它的人,会无意识间,用它最大的杀伤力来击杀对方。所以我虽然受了很多伤,但却也摸清了你镰刀的杀伤范围,知道这把镰刀在伸出去多长的时候,发挥出最大杀伤力。所以,我能在你它最大的杀伤力攻击我之前,铤而走险重创于你。”
刘煌欣慰的笑了:“原来你这么快就注意到了,既然你...赢了,怎么还不走?一会其他人来了,你就走不了了...”
杜宇翔吃力的爬起来,也惊叹刘煌生命力的顽强,他垂着右臂,走到刘煌身边,蹲下道:“就算我想走,也走不了啊,和你打一架,体力完全没了呢...”说话时,他已经感到头晕眼花,眼前的景色忽明忽暗。
“我剑服的下摆里,有一颗续灵丹,你吃了它,快走吧...”刘煌说:“趁着我起不来,也没人来。”
杜宇翔好奇的努力睁开眼:“你应该把我当敌人才对,为什么...”
“独立队的战斗,从来没有敌人,只有对手...”刘煌断断续续地说:“而且像你这样的人,与我的队长太像了,你不和他交战,实在太可惜了...只是在那之前,你不能死,也要变得更强才行...”
“你的队长是...”杜宇翔心中忽然莫名泛起恐惧感:“仅仅是对手,哪怕不是必须置于死地的敌人,就要全力相搏?”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材高大,狂野粗犷的男人。
刘煌吸了口气,努力嚷杜宇翔听清自己的话:“他的名字叫...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