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以变得强大,是因为没有谁能让我,安心的在他怀里哭泣,露出自己脆弱无助的一面。
大青石后面,月光撇过扶疏的花光树影,撒下细碎的光晕,点点滴滴如一颗颗水晶在地上滚动。
“唔,讨厌,你真是个人渣。”倪燕俊脸俏红,羞怒未退,如洁白的雪地中生出一朵红梅花,她整理好衣服,掏出镜子梳理着:“疼死了,你穿好没有?”
刘煌从大青石的阴影中走出来,舔着嘴巴猛然把倪燕按倒在树干上,嘿嘿笑道:“我知道人间有个电影,叫人渣树之恋,说的可不就是我们~”
“滚!哪有这样说自己…”倪燕脸颊忽然涨的通红,似嗔若喜的跺脚,就要打刘煌。
刘煌轻而易举抓住她的粉拳,刚要说两句挑逗的话,忽然光头一闪,他赶忙松开倪燕,戒备的喝道:“谁!出来!”
倪燕皱眉说:“你以为唱西厢记啊,会有人在这里偷看我们。”
刘煌四周看了一会,疑惑的走回倪燕身边,有点尴尬的说:“不应该错的,刚才我的头的确反射到一个人影。”
“你就注定当电灯泡的命。”倪燕讥诮的说。但旋即她脸色也是一变,低呼一声倒退几步。刘煌见她双眼惊恐的看着身后,回眼一瞧,登时吓了一跳。只见冬翎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大青石上,脸罩寒霜,精巧的五官在月光下闪动着细碎的诡异神情。
刘煌心虚的赔笑道:“冬翎队长,这么晚还不睡啊…”
冬翎语气不善的问:“刚才有没有人经过这里。”
原来她飞奔向地牢,一路上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先前是为了总队安危,她急着杀慕素秋。如今知道总队是假的,真的总队还不知在哪,诸多队长又被困在那个冰雪世界。自己却要受邪灵摆布,对他言听计从,而且这个听从还是建立在不知对方可信度的前提下。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内心深处一想到那个青年在她耳边呵气调笑,傲然威胁她的场景,心中就充满了一团火焰,烧灼着她全身。令她浑身悸动,心乱如麻,俏脸含春,杏眼妩媚,秀眉间尔萧尔霁。可内心深处又有一个再明确不过的声音在呵斥她,让她收起这些无聊无耻的杂念,那个青年是我们的死敌邪灵。可另一个声音立马反驳,那么英俊有气度的人怎么可能是邪灵,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杀了那么多邪灵,哪有像他那样英俊的,一定是弄错了。心上眉间,两个声音如同冰火激烈碰撞冲击,震的冬翎几乎从空中摔落。她想找个人诉说,或者大声呐喊宣泄,想竭斯底里的大哭一场…可是都不能!她是破军队对长,即使在这样无人的环境中,她也要保持自己的矜持。破军队负责巡逻和暗杀,那么作为杀手的队长,怎么能轻易把心中感情表露在外?忽然,她耳边又是一痒,就似听得一个声音在说:“哟!小女孩长大了,会思春啦,湿了没~”声音戏谑轻柔,似乎竭力压抑着某种豪爽的笑声,又十分熟悉。她急忙收拾身形与情怀,放眼四环,见到一个背影向一个方向飞去,速度之快让她咋舌不已:“不…不是他,那是谁?”她急忙就追了上来,却看到了刘煌和倪燕偷情的一幕。
刘煌和倪燕对视一眼,他眼神有些得意,仿佛在说,看吧,还是我感觉敏锐~但他见冬翎脸色冰冷似玄冰,不敢打趣,缩了缩脖子说:“似乎是有一个…可是太快,没有看清。”
冬翎嘿然:“没看清,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只顾着偷情,哪里会看清敌人!”
刘煌和倪燕脸色大变,刘煌勃然说:“冬翎队长,请注意你的措辞!”
冬翎啐了一口:“你们做了还怕人说?现在大敌当前,你们的两个废物队长还在无聊的火并,而你们身为副队,更是不知廉耻的在做这种事,战队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刘煌大叫:“冬翎队长,战队那一条规定说,不允许男欢女爱了?”
“呸!你还真说的出口!”冬翎厌恶之色溢于言表:“如果真的交往,为什么不在人前表露出来,却在背地上床!看你们这鬼鬼祟祟的样子,迟早有一天成了战队的祸患!我就代替你们的队长,消除你们这些祸患!”原来她看到刘煌和倪燕如此亲密,烦乱低落的心中忽然再度喷薄出强烈到,几乎把她撕成两半的妒忌:“为什么没有人,这样的和我亲密无间,呸!这种下流的举动我怎会做的出,再说就算做了这事就真的亲密无间了?这根本是在玷污爱情,玷污爱情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