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神树……”
张口一声惊呼,嘴巴里几乎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漆黑的双目鼓突而起,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参天巨树。一头扎进圣使殿的羽问天,被眼前地景象惊的目瞪口呆。
“房屋内竟然种着一颗大树!”
这是羽问天心中响起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念头。
虽然已经作好心里准备,猜测到圣使殿内部必定宏伟之极,但他还是被眼前的这颗参天巨树惊呆当场。
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羽问天再次确定了一下,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实无比的,不是虚幻。
房屋内种着一颗大树,可想而知这座圣使殿的宏伟和庞大。
参天巨树,五人合抱之粗,树皮铁青,树干笔直,枝繁叶茂,片片碧绿的树叶,锅盖那么大,轻轻摇曳,泛着点点柔和的绿光。
定睛一阵猛看,羽问天傻眼了,自己居然分不清哪是参天巨树,哪是圣使殿堂,二者竟是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
参天巨树的粗大枝丫,人腰粗壮,弯曲如虬龙,伸展至圣使殿上层的各个室门内。
这些室门,又好像是全部倚树而建,筑建在巨树的各个粗大树枝上。
望着如此独居风格的雄奇建筑,以及绿光闪闪的满目苍翠,惊奇之中,羽问天只觉得胸襟一阔,一直积压在心底的憋屈感,以及急死忙活追赶庞副使的心思,全都被抛到了脑后。
心情大好的他,不由自主的张开双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呜!”
急促的一声短呜,一口气还没吸完,便被直接憋在胸口,让他差点背过气去。
“变态!”
脸色大变之下,吓的直吐舌头,咕哝了一句,羽问天心有余悸的紧盯眼前的伟岸巨树,灵识稍加外放。
以羽问天练气三层的超低修为,却是惊讶无比的清晰感触到,四周空气中的灵气,浓郁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不过在如此浓郁的灵气之中,他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危险的狂暴气息。心中一惊之下,不由双臂抱胸,思忖起来,略显稚嫩的小脸,现出一丝与小小年龄大不相符的深沉。
“嘿嘿……”
一个幸灾乐祸的怪笑,从前方传来,将沉思中的羽问天惊醒。
举目四望,脸色一愕,他看到了矮冬瓜似的庞副使,和浑身金光闪耀的金芒,二人端站在参天巨树跟前,一幅等人的模样。
看着吃了一憋的羽问天,一脸鄙夷的金芒,嘿嘿怪笑不停。
“小人!”
冷冷的瞪了一眼金芒,暗骂了一句,羽问天撇了撇嘴巴,也不言语,硬着头皮,向他们走了过去。
“止步,止步,快止步!”
庞副使连声怪叫起来,肥短如一根萝卜似的难看手指,颤抖着指向羽问天,一幅气急败坏之象。
心中一阵苦笑,羽问天还是对这矮冬瓜生出几份好感。好歹矮冬瓜还能在殿堂之内,静待自己,认真履行残翼圣使交付的任务,而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空气。
“庞副使!”
闻言即停的羽问天,不卑不亢,遥遥地对着庞副使躬身行了一礼。
“免了,我可无福消受这个大礼!折寿!”
一双滑溜溜的贼眼,斜蔑着羽问天,庞副使阴阳怪调的扯着嗓子。仿佛正眼看上一眼,自己就会倒霉三天的神气模样。
脸色一变,羽问天尴尬之极的站在圣使殿门口,进退不是,有点不知所措。
“外面可是庞火师侄吗?”
一个威严的声音,突兀而起,回响在殿堂之中,直震的羽问天耳膜生疼。
庞副使的五矮身材,浑身一颤,急忙转身面向身后的一座室门,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简师伯,有何吩咐?”
脸上冷汗涔涔而出,庞火保持着躬立的身形一动也不敢动,样子恭敬之极。但在其心中,已是破口大骂起来。
“天杀的,你个死黑子,果然沾之就倒霉,老夫尽力小心避让了,结果还是如此倒霉。”
“这个老怪物,不是早就一心扑在铸器术的研究之中,近百年不问世事了,怎么今天突然有兴趣关心起俗事了?”
滑溜溜的一双贼眼,忐忑不安的转来转去,心中念头急转,庞火不停地自我检讨起来,自己哪里出了漏子,竟然引发老怪物的关注。
“莫非刚才咒骂小黑子的话,被老怪物听得不顺耳了?”庞火心惊肉跳如此想着。
“不会吧,这么倒霉,这些老怪物个个都是脾性怪异之辈,指不定刚才自己恶语相向小黑子的话,被简老怪听得不顺耳,要教训一下自己。”
“完了,完了,这又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天杀的,小黑子。”
心中万念剧转,庞火脸上忽然冒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顺着威严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望着庞火面对的一间室门,羽问天看到这间室门正中刻画着一个双剑交击的图案,图案古色古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