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时光,悠悠而过。
惊鸿山脉,一如往昔,充斥着混乱与血腥,上演着一幕幕的暴力与杀戳。
各阶荒兽,你争我夺,互相残杀,或为地盘,或因灵果灵物,斗的不亦乐乎,无休无止。
在高耸如云的巍然雄峰之间,坐落着一处寻常的矮小石丘,毫不起眼。
石丘之顶,草木稀疏,横陈着一个个大小不等的灰白石头,普通之极。
这些灰白顽石,大的如同房屋,小的犹似锅盖,杂乱无章,散落在山顶四周。
嶙峋灰石,为本就灵气稀薄的小山丘,平添几分荒凉。
如此寻常之地,自然兽迹罕至。
然而,此刻,一头破山鼬,意外出现在石丘之上,贴着一块扁平的灰白顽石边缘,小心翼翼,兴奋的嗅来嗅去,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此兽,顶生独角,皮毛灰白,藏迹于顽石之间,与灰白顽石融为一体,可谓隐蔽之极。
它的实力,不过三阶,放在荒兽横行的惊鸿山脉,只不过是最低等的存在。
转眼间,破山鼬兴奋的绕着一块磨盘大的无规则山石,飞速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它并不着急,身影一动,迅若闪电,奔向临近的另一块山石,绕石狂嗅,兴奋不亦。
千米高空之上,一头巨大灰禽,状若苍鹫,翼展达五丈,正瞪着一双赤红双瞳,死死盯着破山鼬的形迹,来回盘旋。
破山鼬对此一无所知,依旧兴奋的在石群间穿梭寻觅。
石丘对面,一片高大密林之中,一头金背山猿,百无聊赖,蹲在一棵桦龙巨树枝干之上,单手抛掷着一块磨盘大的漆黑圆石,耍来耍去,犹如儿童在玩弹珠,消磨着时光。
数百斤的奇特圆石,乌黑发亮,定因金背巨猿经常把玩所致。
圆石之上,隐隐之中,又可看到一丝丝黯红之色,犹似鲜血经久浸染而成,散发着一缕缕浓郁杀意。
直插云霄的幽深树影,悄然吞噬去金背巨猿的高大身躯。
金背巨猿偶尔流露出的森然目光,凌若飞剑,轻易穿过层层树影,投向千米之上的巨大灰禽。
石丘之上,破山鼬忽然激动的的一声轻鸣,浑身肌肉紧绷,四蹄奋起,猛然踏地,闷头撞向眼前一块半人高的长条石头。
头上尺长独角,嗡然一颤,爆发出一道不起眼的灰芒,蛮横的扎向长条石头。
势如破舟。
噗哧一声,尺长独角如切豆腐,直没石中。
破山鼬“嗷嗷”两声怪叫,硕肥脑袋大幅度的胡摆乱扭,头上独角如同利剑,毫无章法,在坚石之中来回劈刺。
“哗啦啦。。。。。。”
半人高的长条巨石,被破山鼬野蛮的一通乱撞,如一堆碎石,轰然倒塌,滚落一地,露出石中风光。
悠然盘旋的巨大灰禽,双翅肃然一拍,乌云似的宽大身躯,顿时定在当空,一动不动。
巨大灰禽瞪着一双血瞳,死死盯着石中风光,喷出两道贪婪火焰。
“咕嗷......”
巨大凶禽一声唳叫,双膀猛收,化作一支惊天利箭,刺破长空,俯冲而下。
“呜呜......”
破山鼬闻得唳叫,浑身一颤,惊望高空,不安的呜呜低鸣。
然而,眼前五彩灵光,散发着无尽的诱惑,让它不甘就此退却。
逃?还是贪占灵物?
破山鼬稍加犹豫,最终还是贪婪占据上风。
它斜睨一眼当空,转头嗷嗷咆哮,红着双目,奋力举起独角,狠狠撞向五彩光幕。
光幕散发的浓郁灵力,让它迷醉,让它疯狂。
“当!”
如同撞在铜墙铁壁之上,破山鼬一声惨叫,被五彩光幕无情弹飞,滚落在五丈开外。
嘭的一声,破山鼬重重砸在一块巨石之上,撞出一个大坑。
牛犊般的肥躯,深陷石中,不见踪影。
“嗷......”
破山鼬一声疯吼,裂石而出,嗖的一声,化作一道灰影,疯狂撞向五彩光幕。
头顶尺长独角,泛起一片妖异血雾,狠狠刺在光幕之上。
啵的一声,坚不可催的五彩光幕,竟被血色独角扎出一个锅盖大的凹坑。
破山鼬急的吱吱大叫,却难再进分寸。
“呼!”
一道劲风,掠顶而来。
破山鼬一声怪叫,惊惧欲逃。
然而,一双铁爪,迅若惊雷,耀起一片森然寒光,轻飘飘的捞起破山鼬,悠然而起,如若无物。
爪尖如刀,泛起一丝红芒,轻轻一挥,刺入破山鼬脑袋之中。
破山鼬拼命挣扎的肥体,如遭电击,猛一抽搐,瞬间坍软,昏死过去。
灰鹫巨禽大翅轻挥,疾若雷电,飞至前方桦龙树林上空。
稍加盘旋,觅得一颗百丈高的桦龙巨树,灰鹫巨禽收翅伸爪,小心翼翼,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