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与其陪他聊天,还不如削苹果。
杜云筝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夺过司徒霆曜手中的苹果,乖乖削皮。她表面上自然不敢说什么,撅起的小嘴却暴露了她的不情愿。
削苹果皮是个技术活,杜云筝压根不会。她索性蹲在茶几前,像削土豆一般,一片一片凌迟着苹果。
清冽的薄荷味道逼近,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后背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料和司徒霆曜的勃发的胸膛紧紧的贴着,还没来得及拒绝,杜云筝的双手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掌握起来。
“拿刀的手腕力道放松一些,手指用力……”
清冷的声音柔柔的喷洒在杜云筝的头顶,她周身都被这个男人的气息笼罩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这里是客厅,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进来,万一被人撞到,就算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的。
“司徒霆曜……”杜云筝都快哭出来。
“还敢叫我名字?”他气息冷了几分,但声音还是温柔的,握着她的手引着她一边削皮,司徒霆曜继续道:“那天晚上为什么跑?”
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杜云筝的大脑中炸开,旋即便是一片空白。
气氛暧昧又羞耻。
“只不过是意外的,我以为你是喝醉了。”
杜云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是话一说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像被人捉住喉咙的羊羔。
“我那晚喝没喝酒,我以为你是尝到了的。”
司徒霆曜的手移到杜云筝的唇边,指尖轻轻描绘着她的唇线,目光讳莫如深。
杜云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如司徒霆曜这般禁欲系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来!
杜云筝眼中泛着泪光,她不会承认,那是自己的初吻。
“少夫人,老爷前两天还念叨说想吃您包的馄饨了。”
厨房的张妈从厨房探出头,隔着沙发根本看不到人。
突兀的声音,让杜云筝浑身一抖,感觉像是被人抓包偷情。
“苹果皮都不会削,谁娶了你怕是倒霉了。”司徒霆曜淡淡抽身,淡漠的嗓音响起来,他难得有兴趣打趣人。
杜云筝一时没有忍住,委屈得眼泪噼里啪啦得掉下来,往厨房走去。
司徒霆曜淡漠的目光追着她纤细的身影,墨染的瞳仁里晕开一抹化不掉的难以捉摸的情绪。
“少夫人,怎么哭了?”张妈关心道。
“哪有像司徒霆曜这样挑剔的。”感觉到目光的灼热,杜云筝扭过头去,睨了司徒霆曜一眼,有些嗔怪的意味在。
“司徒霆曜……”司徒霆曜口中咀嚼着这莫名刺耳的称呼,不悦的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