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爷子的眼皮子底下,司徒怀瑾自然是不敢怠慢的,明明是心急火燎的催促着杜云筝赶紧离开,面子上还要装作十分恩爱的样子。
“云筝,你不是说下午约了朋友去玩么,我送你过去。”
看着司徒怀瑾那副假惺惺的样子,杜云筝忍不住恶心。
杜云筝微笑道:“爷爷,薇薇约我下午逛街。”
她看着爷爷一脸欣慰的样子,心里腾升起一股愧疚。
“年轻人多出去逛逛,不工作就闷在家里也不好的,那你们快去吧。”
司徒宴望向杜云筝又是一副笑眯眯和蔼可亲的样子。
车子驶出了司徒家祖宅,杜云筝看着前方冷声道:“停车。”
“你作什么?你以为本少爷愿意带着你?”司徒怀瑾瞪了一眼杜云筝,只听吱的一声,车猛地停下来。
由于惯性,杜云筝彭的一下撞在仪表台上。
扭头,她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怒气冲冲的看着一脸得意的司徒怀瑾,翻了个白眼,骂他有病。
杜云筝正准备下车时,却发现这个恶劣至极的男人早已经暗戳戳的锁了门。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杜云筝拧眉,糟糕的情绪难以遏制。
“该问这句话的是我才对吧?”
司徒怀瑾不甘示弱的眯着眼睛,欺身过来,一只手扳着她的肩膀,看起来十分不悦。
“悦悦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要不是你告状,爷爷怎么会找我兴师问罪,又怎么会让我带悦悦去打掉孩子?想拆散我和悦悦,杜云筝,你别做梦了!”
杜云筝眼底腾升起一抹凄凉,旋即脸上换上了嘲讽的笑,“司徒怀瑾,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我可不想拆散你和杜悦悦,毕竟天下没有比你们这对狗男女更般配的存在了。”
司徒怀瑾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脸都抽动起来,威胁的抬起杜云筝的下巴,迫使她面对着自己。
她的水眸,明亮倔强,司徒怀瑾咬牙切齿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围在我身边转了这么多年,不就是希望有一天我能上了你,好,今天,我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
司徒怀瑾就势就低下头,朝杜云筝的脸吻下去。
杜云筝冷冷闪身,推拒着司徒怀瑾逼近的胸膛,骂道: “司徒怀瑾,现在的你,让我觉得脏。”
司徒怀瑾的动作,狠狠的僵住了。
杜云筝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丽,只是此刻多了几分冷然和狠决,她开口,一字一顿的说:“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司徒怀瑾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多年最烦杜云筝的纠缠,他等的不就是她的这句话么!
可是当她真的说出分手这两个字来,司徒怀瑾的心好像挖走一块,空落落的。
他起身,烦躁的松着衬衫上的扣子,冷笑道:“你以为你干净到哪里去,被五个男人上的滋味好吧?你现在就是一只破鞋,我碰都不会愿意碰你!”
打开车锁,司徒怀瑾嫌弃的瞪了杜云筝一眼:“还不快滚!”
这些话,犹如刀子,深深的刺痛着杜云筝的心。
喜欢了他司徒怀瑾这么多年,为他守身如玉,没想到,等来他这般龌龊的暗算和羞辱。
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杜云筝看着司徒怀瑾突然大笑起来,“这么多年,我还真是瞎了眼!”
抹了把眼泪,杜云筝下车,人还没在地上站稳,车子就像箭一样冲了出去,害的杜云筝晃了几下,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大腿上的烫伤灼痛得厉害,她久久站不起来,气急败华抓了一根树枝抽打着路边的野草,哭的厉害。
一辆尊贵版宾利停在杜云筝的身边,按下电动车窗,敛着眼皮,看了一眼坐在烈日灼晒的地方哭的悲恸不已的杜云筝,司徒霆曜神情淡漠。
“真是没出息。”他语气里有些难掩的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杜云筝抬起类泪眼汪汪的脸,看到他,心头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不用你管!”她倔强的回了这么一句,脱了高跟鞋,起身就往前走。
“我救你,倒成了我的错了?”司徒霆曜气定神闲,哑然失笑。
杜云筝不理他,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突然被人拦腰抱起来,杜云筝在尖叫中一阵头晕目眩,等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司徒霆曜扛在肩膀上。
“你放开我!放开我!侄子那么坏,叔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杜云筝被气晕了,一边挣扎一边大叫。
人被塞进车厢里,司徒霆曜高大的身躯也跟着挤了进来,极具压迫性。
“你刚刚说什么,嗯?”四目相对,司徒霆曜淡淡尾音,暗含着浓浓威胁的意味。
这个男人平日里就是脸冷心狠的样子,她平日里见了他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恨不得溜着墙角逃跑,更不必说眼下他一副鲜有的濒临发怒的样子。
杜云筝睁大了眼睛咕咚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