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杜云筝只觉得呼吸里都萦绕着熟悉的冷松香气,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真是该死的好闻。
她被吻得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的,忽然感觉唇角一痛,脑子瞬间清醒,这才突然推开了搂着自己的男人。
“你属狗的?”杜云筝小心翼翼得抬手去碰自己的唇角,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这个男人居然咬她?
她不就掐了他一下,他就要这样咬她?
这让她明天怎么出去见人?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司徒霆曜被骂了一句倒也不生气,他的唇角也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迹,不用问,那就是杜云筝的。
“刚刚你那么享受,怎么,我只是给你点教训,你就翻脸不认人?”
他抬手,钳制着她的下颚,逼她抬头看着自己,她眼中的水光激得他体内的暴戾因子在不断得跳动,真想把这个女人一辈子都关在自己的身边,再也不要放出去。
“滚出去!”杜云筝冷冷得一甩头,逃脱了司徒霆曜的钳制,指着别墅大门的方向,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只是她双颊绯红,唇角带血的模样,委实没有什么威慑力,更多的还是像情人之间的闹别扭。
“司徒怀瑾这样给你难堪,你还要为他守身如玉?”司徒霆曜更加靠近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
这样的感觉其实很早就有了,在杜云筝那么意气用事得说出她要和司徒怀瑾结婚的时候。
那种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到司徒霆曜心间的怒气,终于还是在此刻完全爆发了出来。
他不是气自己得不到杜云筝,而是气她为了报复,非要把自己的幸福也赔了进去。
明明……
明明还有其他的办法。
“不然呢?交给你么?司徒霆曜,除了爷爷,你们司徒家,没一个好东西!”杜云筝只觉得司徒霆曜的话听在耳朵里,只有满满的羞辱。
他把她当成是什么?还有他刚刚的吻,根本就不尊重她!
“杜云筝,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他眼底那簇本是渐渐暗下去的火苗又一次被杜云筝的话点燃,所以在她的眼中,他和司徒怀瑾那个臭小子,就是一丘之貉?
他这么多年,一直守着她,她就全然无视是么?
“司徒霆曜,你比司徒怀瑾更让我觉得恶心,他是明着背叛我,而你,想要我却也只能在背地里动手脚!”
杜云筝脑子一懵,彻底豁出去了,也不管这样的话,会引来司徒霆曜如何滔天的怒火。
“你……”司徒霆曜紧紧攥着拳头,双眼赤红,努力压下了心底想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女人的冲动。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劈里啪啦”得闪动着火光。
“好,很好。”他忽然卸了全身的力气,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当啷”一声,一串钥匙掉在了地上,那是司徒霆曜扔下的,刚刚杜云筝一定要拿到的钥匙。
下一秒,大门“砰”得一声被关上,客厅瞬间恢复了寂静。
杜云筝盯着地上的钥匙发呆,良久之后这才蹲下来,将那串钥匙捡起,轻轻得叹了口气。
这样吵过一次之后,司徒霆曜应该会对自己死心了吧?
报复司徒怀瑾的路是她自己选的,实在是没必要再拖着一个司徒霆曜一起。
更何况,他对自己的心思若是让司徒晏知道了,只怕司徒家又是一场狂风暴雨。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她和司徒怀瑾之间的恩怨,还是应该由她自己一个人解决。
夜已经很深了,她静静得坐在沙发上,把那串钥匙放在门口的盒子里。
唇角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她轻轻得碰了碰,还是微微有些疼,如果不是因为这丝丝入骨的疼痛在提醒,她甚至觉得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午夜十二点,江城的夜生活正是热热闹闹的时候,“暗夜”的顶级包厢里,傅宁森和陆丰阳坐在司徒霆曜的对面,看着自家死党一杯又一杯得灌着自己,想要劝却也劝不下来。
“杜家的那个小女孩,又给你找不痛快了?”陆丰阳“啧啧”了两声,放眼整个江城,能让司徒霆曜这样喝闷酒的,也就只有一个杜云筝了。
“我听说杜悦悦都怀了司徒怀瑾的孩子,就这样,老爷子还是要让他们结婚?”
傅宁森接到陆丰阳的电话就火急火燎得从家里赶了过来,临出门的时候还听母亲和妹妹在谈论这件事情。
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是司徒家这样的大家族。
“司徒怀瑾这小子厉害啊。”陆丰阳摇头感慨。
他也是挺佩服司徒怀瑾的勇气,明知道他和杜悦悦搞成这样子,司徒家的老头子一句话可能就直接收了他手里所有的股份,居然还敢这么做。
难不成,这还是真爱了?
“阿曜,你为什么不借这一次机会,先跟你爸爸说,把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