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霆曜就像是没有听到杜云筝的话,嘴里依旧喃喃的重复念叨着嘴里的话。
杜云筝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身形高大又笨重的人男人,从自己身上给翻了下来。
她才刚刚艰难的从这个司徒霆曜的身下解脱出来,男人睁着一双迷糊炽热的眼眸,伸出一直滚热的手,紧紧的将她的腰,禁锢在了自己的怀中。
“二叔,你发烧了。你先把我放开,我给你拿药!”
杜云筝无奈的看着腰上的手,心里又气愤又无话可说。
看着司徒霆曜神志不清的样子,心里一阵好笑,平时高贵如神祗般的男人,原来生病了也是会跟小孩子一样闹腾的啊。
司徒霆曜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杜云筝的腰,好像只有这样,才会给他一点点的安全感。
嘴里似有若无的一直在喊着她的名字,杜云筝摸了摸他的额头,在一对比自己的。
烫的吓人!
已经不是普通的发烧这么简单了,想起来自己之前一直没能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劲。
她就在怀疑,司徒霆曜到底是忍了多久。
才会刚刚才送她回到家,立刻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被丢在茶几上的手机,适宜的响了起来。
是司徒霆曜的。
杜云筝看射毫无反应的男人,想了很久,最后还是默默的拿过了手机。
“喂?”
“嗯?霆曜呢?怎么是小丫头倪接的电话。”
陆丰阳听到手机里传出来的,不是自己那个死党的声音时,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来,这是谁的声音。
虽然声音里有些疑惑,但是他却一点都不担心。
毕竟,司徒霆曜对这个小丫头的心思,对于他们来说,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现在见到了这种事情,第一反应不是司徒霆曜怎么了,而是,那小子终于醒悟了?把小丫头给搞定了?
虽然自己现在找他是因为有点事情,但是要是自己那个好朋友现在要办什么人生大事的话,他还是可以忍耐一下,等一会儿再来找他。
“他……”
杜云筝转头看了一眼仍然紧紧的搂着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现在神志不清的,就连手上也不知轻重。
搂着她的腰都快断了。
“没事,没事。你要是为难的话,不用说出来我的事情不着急。们先忙你们的,我就先……”
陆丰阳还以为杜云筝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立刻摆着手拒绝着。
他的事情确实是没什么可着急的,相较于他那个单身了这么多年的兄弟,要是今天晚上能有什么进展的话,他还是很乐于看热闹的。
“不是的,他现在发高烧了,身体很烫,我正愁不知道找谁帮忙呢,既然你已经打电话了,那能不能麻烦你过来一下?”
杜云筝一听到电话另一边男人的声音,立刻就能感觉的出来他声音里的暧昧。
她要是再不把事情说清楚的话,那这误会可就大了。
“嗯?发烧?那个男人居然发烧了?这还真是件不常见的事情啊,你把地址给我吧,我过去看看。”
陆丰阳虽然语气里面满是调侃,但是听到司徒霆曜发了高烧之后,心里还是有一点担心的,立刻就开车赶了过去。
杜云筝也是没办法,凭他自己一个人肯定是不能把这个男人给拖去医院的。
就单单看现在的这个样子,司徒霆曜就算是在昏迷中,一只手也把他给制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感受到他越来越高的体温,杜云筝心里就越来也着急,可是偏偏,陆丰阳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赶过来。
“二叔,你发高烧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拿点冰降下温。”
杜云筝挣脱不开司徒霆曜的手,只能在他耳边温柔地说着,希望他能听的进去。
虽然司徒霆曜现在没什么理智,但是也还是一直迷迷糊糊的喊着他的名字。
昏迷中的男人,脑子里一片馄饨,身体就像是被放置在了一个巨大的火炉一样,全身上下都在燃烧着。
眼皮子沉重如铁,就算是他想要凭着意志把双眼睁开,看着面前的人是谁,身体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阿筝,阿筝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守护你的。”
听到了杜云筝的声音之后,司徒霆曜就算是根本没有听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下意识的这句话脱口而出。
而杜云筝正好就俯在他的耳边,自己的耳朵也刚好对着男人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就算是因为他现在生病话说的再含糊不清,离得这么近。
杜云筝也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原本平静的毫无波澜的心里突然炸起了一声轰鸣,温柔醇厚的声音与那天晚上的声音重合。
杜云筝呆呆的起身,看着面前的这个二叔,嘴里一片苦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陆丰阳也算是快了,知道了自己那个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