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筝本来心里还抱着一些歉意,但是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没有必要。
“司徒怀瑾,拜托你把话说清楚,从头到尾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我都没有碰过半分。”
杜云筝气不过,干脆停下了脚步站在男人的面前反驳着。
司徒霆曜听到两个人在自己身后争吵,既然不耐烦地转过身来看着他们。
“你这么喜欢在医院待着吗?”
司徒霆曜看着杜云筝,每次一看到她脸上的那道掌印,心里都会跟着隐隐作痛。
偏偏这个女人不领情,自己好心把他带到医院来,想让她快点好。
她可倒好,半路上明里暗里的说着不想来医院。
现在到了之后,又跟司徒怀瑾那个家伙给吵起来了。
“啊?我……我不喜欢。”
杜云筝一听到了司徒霆曜的话之后,身上的气势瞬间就削弱了下来。
这个男人真的是,到底是站哪一边的呀?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斥责自己,真的好吗?
“既然不喜欢,那就赶紧跟上,把脸弄好了我们就回去。”
司徒霆曜说完之后也不等她拒绝,直接转过身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杜云筝撇了撇嘴,这个男人每次都是这样,该死的大男子主义呀!
院长跟在他们的后面,对于发生的这一切都一无所知。
但是看到司徒怀瑾的时候,他还是认出来了,那是司徒霆曜的侄子。
至于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也不清楚。
而且看着杜云筝跟他之间的争吵,院长在旁边讪讪的,更加不敢开口说话了。
看来司徒霆曜的未婚妻,跟他的这个侄子之间关系不是很好呀。
反正这也是人家的家事,他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但是想着司徒怀瑾的身边,还是专门的交代了一个人,让他尽力满足他的要求。
“会疼吗?”
杜云筝坐在凳子上,看着男人手里拿着的药物,可怜兮兮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院长。
虽然他知道自己问的这句话有些多余,毕竟现在他的这张脸就算是没有人去动它,现在也是火辣辣的疼着。
更别说是还要往上敷药了。
杜云筝心里直发苦,要是这样的话他还不如不来呢。
正好可以借着脸上有伤,在家里好好的休息几天。
“别怕,敷药才会好的更快,你要是怕疼的话就抓着我的手,我就在你旁边。”
司徒霆曜看着杜云筝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目光。
说完之后,稍微的想了一想,直接把杜云筝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掌里,紧紧的抓着。
似乎是想这样给她多一点的勇气。
杜云筝心里一直晃荡着的不安,在听到了男人的声音之后,终于开始微微的安静了下来。
院长拿着药手里一直在发抖,因为司徒霆曜的目光一直似有若无的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倒不死的眼神,里面好像是在说着:
你要是敢把他弄疼的话,那你这份工作也可以不用要了。
对于司徒霆曜这个带着威胁性的眼神,院长在心里默念着,为什么他今天要碰上个这么难伺候的主啊。
杜云筝紧闭着眼睛,根本就不敢看院长的手。
心里一直想象着,脸上会出现令她崩溃的疼痛。
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就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反而脸上是一股清清凉凉的,就连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也随着那一股清凉的感觉慢慢的隐去。
意料之外的感觉,让他本来紧紧的抓着司徒霆曜的手,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好了,这些拿回去,晚上再付一遍应该就差不多了。”
院长被司徒霆曜的目光吓得都快忘了,他自己在这个药敷上去并不会痛。
而且会很大的缓解病人的痛苦。
都怪司徒霆曜一直恶狠狠的盯着他看,搞得他都忘了这一茬,弄得他紧张的要死。
“太好了。”
杜云筝惊喜的发现了这个药的作用,立刻从他手中接了过来。
“你看我药也敷好了,我们要赶紧回去了吧。”
杜云筝小心翼翼的接过来之后,转头看向了一直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这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她是真的不喜欢。如果不是必要的话,她真的一点都不想来医院。
“嗯,走吧。”
司徒霆曜站起身顺手就拉着她的手慢慢的走了出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杜云筝的手被突然放开了。
“对了,我还有点事,你先出去吧,等我一下。”
司徒霆曜看着杜云筝,语气是那么的轻描淡写,让人听着感觉不是什么大事。
杜云筝也没有起任何的疑心,乖巧的点了点头之后,就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