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苏的声音,在进了病房的门口之后突然戛然而止。
因为她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杜云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可不会好心到来看自己的妹妹吧。
白岑苏皱着眉头来到了杜云筝的面前,虽然导致杜悦悦流产的直接凶手不是她,但是跟她也脱不了干系。
“你怎么在这?”
白岑苏看着杜云筝疑惑的说着,她可不会认为杜云筝那么好心,是因为担心自己妹妹的安危,而赶过来的。
虽然两个人挂着同父异母的有血缘关系这个名义,但是两个人之间,从来就没有能够坐下来心平气和的相处过。
杜云筝看见杜悦悦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不过来落井下石已经是奇迹了,怎么可能会过来看她呢?
“妈,是我把她给抓过来的,想要她给悦悦道歉。”
司徒怀瑾看着杜云筝闭口不言的样子,只好自己回答了他的老妈。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道歉了吗?”
白岑苏听了自己儿子的话之后,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儿子,杜云筝被老爷子宠的都快要无法无天了,现在连她这个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你看看她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态度,是对一个长辈应该有的嘛。
“这个女人脸皮厚得很,说什么就是不肯道歉。幸好悦悦没事,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她剥掉一层皮。”
司徒怀瑾知道杜悦悦没事之后,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掉了下来。
虽然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但是因为这件事情,杜悦悦的身体更加的虚弱了。
日常生活中都需要千谨慎万小心的。
而终于反应了过来之后,他把这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了杜云筝的身上。
杜云筝看着病房里的三个人,他们人多势众。
自己就算是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听,要是把他们给惹怒了,反而吃亏的人是她自己。
“啧啧啧,这张脸现在看着可真是可怜呀!不会毁容吧?”
白岑苏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杜云筝,她脸上肿起来的那一大块,让她的心里甚是舒畅。
“劳夫人挂心,暂时还不会毁容,过几天就会好了。”
杜云筝小女子能屈能伸,看着他们人多势众的份上,她今天就不跟他们一般计较。
“妈,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原原本本的跟爷爷说清楚,他看上的这个所谓知书达理的女人,实际上新厂是那么的歹毒,就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
司徒怀瑾似乎忘了造成现在这个局面是他二叔干的,他现在已经被自己催眠了,铁了心的要把杜云筝给拉下水。
“……虽然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管不着,但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跟老爷子说了吧。”
白岑苏想起来老爷子差点就要拍手叫好的场面,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怎么了?”
司徒怀瑾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的老妈,要是老爷子知道杜云筝心肠恶毒到想要害的别人意识两命。
难道还不足以改变,杜云筝在老爷子心目中的形象吗?
“没怎么,只是这件事情本来就不会怪我的事,就算你跟老爷子说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杜云筝抢先一步堵着司徒怀瑾的话,虽然杜悦悦没事在她的意料之外。
但是她也只是稍稍的震惊了一下,毕竟不管杜悦悦有事还是没事,跟她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虽然我并没有责怪你,但是司徒爷爷要是知道司徒家的小孙子差点就要夭折了的话,肯定也是会大发雷霆的。”
杜悦悦眼角含着泪,不可置信的看着杜云筝。
那语气那神情看上去,就好像她才是司徒家的准媳妇儿一样。
“哼,你们一个个欺软怕硬,请颠倒黑白的。三个人的年纪加起来比老爷子还要大上一轮,难道你们都不会觉得害臊吗?”
杜云筝根本就懒得搭理杜悦悦的话,只不过是一个一天到晚靠着自己的演技,在司徒怀瑾身边生存下去的女人而已。
对她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威胁,当然了,前提是她不会作妖。
“姐姐,我都已经原谅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情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呢?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算是你的外甥呀!”
杜悦悦一脸悲愤的看着自己的“姐姐”,终于是忍不住,气愤的指责着。
“哼!爷爷不是说了吗?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个野种,我可没有个野种当外甥。”
杜云筝不屑的神情彻底激怒了一直站在她身旁的司徒怀瑾,听着杜云筝说的这些话,她一直在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现在听到了她口中的野种二字之后,终于是忍不住自己的情绪。
右手高高地举起,打算像今天一样。
杜云筝看着司徒怀瑾高高举起的手,下意识的就紧闭上了双眼。
默默的等待着疼痛的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