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一路总算到了,两人下车前又让赶车的候着。
钱妞问钱婳之前看了哪些,青罗又如何说的;钱婳一句记不清挡了话,若妞妞回去再与青罗怼,若大娘子再问起,她要怎么回?
钱婳决意掌控话题,让钱妞随着她的思维来转。
此前于绫罗绸缎中最不擅长的已略有所解,今天同来更为叙旧情,听说那钱胜在苏州将钱记生意管的不错,钱妞随了数年,如今回来总可以提些有用的建议给她。
拉着钱妞的手,钱婳问道:“妞妞,你可知我要在北市做甚生意?”
钱妞回道:“此事需猜么,你定要做绸缎生意。”
钱婳摇摇头,“虽由钱记取些布料,可我要做的生意与临安城各处皆有不同。”
钱妞不信,三姑娘最喜说些自夸话,布料如何能做甚新鲜的,穿与用,思及她首回做生意,遂勉励道:“求奇固然可取,勿要作那过犹不及的。”
“这话听的我有些不快,丑妞。”
近前伸手摸向钱妞,欲占其便宜,待得了便宜又嬉笑。
嗬,当真有料的。
“当丑妞不用此物的,你看,我可不吹牛说那空谈之语。”钱婳边说边点头,眼睛又瞄钱妞。
“我当你又作甚新奇事,到不打紧,只旁人瞧了去再乱说,传到家主与大娘子面前,我爹娘又要求你爹娘让我滚回苏州了。”
“待嫁女怎会回苏州,除非你在苏州有相好的。”
“呸,胡说,当心我若嫁不出去,你有苦吃了。”
“呵呵,聊点要紧事。”
“你说。”
“我琢磨着由布料,款式,制作,设计,印色等着手,你可有旁的指教?”
“说的我有些糊涂,谈何指教。”
“约莫听些意思,你随意聊聊。”
“别说你提到印色,我在苏州曾见有种蓝印花布,与咱们临安的药斑布略像,染制却不同。”
“你说蓝色的印花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