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众人皆一一列出,答案如出一辙。
公堂外,百姓称奇。
素珍呼吸微重,伸手缓缓擦去额上薄汗。
她闭了闭眼,正欲再问。
何赛蓦然出口制止,“李大人,所谓事不过三,该问的你都问遍了,何苦还作无用纠缠?”
“李大人,我们尊重大周,方才接下这饱含侮辱的二审!可惜我大魏退一步,你们却进一步。各位大人,倒有此等强理?”镇南王此时也看她一眼,声音已是微冷。
这位王爷方才面上亦是合作的,此时发作。
严鞑自要主持大局,他朝镇南王一颔首,微微沉声道:“李提刑,这人证审问便到此为止吧。该对那谢生莫愁盘问了,或提出其他新证。”
素珍摇头,双手一拱,道:“相爷,方才证供,众证人虽处处皆能答上,实不合常理,因为他们给出的证词太严谨了,毫无漏损之处。数十道菜点名称、各人座次……人的记忆都是有偏差的,不可能每个人都记得那么清楚。我们可以现场做个测试……”
严鞑猛一皱眉,已见怒意。
何赛更是脸色一沉,冷笑着打断,“李大人,按你这个说法,若答不上来,那是证人说谎;若回答一致,便是事先对好供词。左右都不对,李提刑说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还审个什么!”
栅外和声此时益小,虽亦有部分识士认为这李怀素所说未必无理,然供词全对毕竟是有力证据。
魏国随侍此时亦趁势低喝:“马上释放世子!”
素珍立于堂中,清楚看到内堂出口处除霍长安外一众官员眼中的冷蔑笑意。李兆廷已半退于内堂中,脸掩于昏暗中。冷血等人皆是脸色微变。
此时,严鞑厉声道:“李提刑,如无新证,便要……结案!”
魏成辉袖袍一展,站起,缓缓道:“李提刑,裴世子此处确有人证,经你亲审,无可抵赖;谢生那边却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其当时不在现场。这案子该结了。”
不同于严鞑,这魏成辉目中之光,不厉不利,却教她隐生栗意。
权非同仍坐于椅中,这后来他一句话都没说,整个局态却宛似皆已在他掌中。
素珍凝着地堂,心道:她……败了?
不,她还有问题没问!
裴奉机眉眼斜睨着莫愁,双唇轻扬,随之眯眸看向她,讽刺一笑。莫愁一声低嘶,便要朝他扑去,只是手环铁镣的谢生蹒跚过来半搂住了她。
素珍猛然看向人群,却见连玉目光朝权非同一瞥。
素珍心下一凛,一瞬心领神会,走到严、魏二人和镇南王面前深深一揖,道:“为示大周办案公允,为示大魏泱泱之气,请允怀素最后一问。”
严鞑脸有凝色。素珍知这老相反还能有商渥余地,向来立于中庸之姿的魏成辉却不赞同,镇南王自不消说。
这位王爷此时姿态终露出来,他一笑,道:“李大人,若犬儿有罪,我大魏皇帝与本王自不包庇,与庶民同罪;若犬儿无罪,则本王绝不退一步!”
素珍笑笑,也不以为意,又走到权非同面前,弯腰一揖,说了同样的话。
冷血等人各自撇开头去,看不得她这副卑躬屈膝却仍一脸笑意的模样。
堂外百姓也是全数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