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能膈一膈应他,甚好。”他言简意赅的答道。
她顿时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按说他极受皇帝宠信,这是为何?但瞧他形容,又不似说笑。
为什么?
她正想着,他突然起身,一张脸凑到她面前,薄唇离她嘴巴只有咫尺。
“你如此担心我,为何?”他唇角微勾,笑意妖娆。
她闻到的净是他口中清幽的茶香,止不住浑身都颤栗起来。
这时,李兆廷正在马车中,微微出神。
车里只有他一人,他这一行并未带女眷。
前面的茶几上,是一件女袍。
料子上好,样式却已是几年前的了。
他好庆幸,当年那么痛恨,将她悬到城墙上去,但她在他殿中换洗下的衣服竟没让人销毁,一直同他的衣服放在一起。
他深深看着那件衣服,喉结不时跃动。
自打上元节拿到权非同的信开始,他再也没能一夜睡到天明。
合上眼,就会看到她当年让冷血垫脚、在他家墙头偷看的情景。小四总拿弹弓打她。
她被打了也不恼,笑嘻嘻地看着他,满嘴胡话。
人面早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但他还是想看看,哪怕,那里如今只剩斑驳旧墙和残枝,但他还是想回去看看,回到那个最初的地方。
红了春花,绿了冬叶,那时她在烟火三月里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