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的名门公子做了标记,普通百姓孩童的随机性太大,但这生辰符合条件又天资聪慧的官家子女,上京不超过十人。霍彦格更是打算选其中一人假冒之,碰一碰运气,看会不会恰好遇上凶手。
“惜儿,你不是最爱追史物看奇谈,怎么,一并留下,和为兄将这些人揪出来吧。”霍彦格心中凝重,但嘴上却是一副逗弄连惜的口吻。当然,他是开玩笑,他与连惜情谊极深,自不肯让她冒半分险的。
连惜却道:“霍哥哥,你自个小心,我先撤了。我还得到我奶奶那去一趟。而且,我是我爹娘的命,我决不能拿自己的命冒险,让他们担心。”
“你便要如此迫不及待撇清?你我什么关系,哥哥还真能让你冒险不成?”霍彦格听得好气又好笑。
连惜难得脸上露出一丝惴惴,“霍哥哥,你会不会恼我?”
“自然不会。”霍彦格摸摸她头,心里却不无遗憾。这个妹妹总是过于克制,她看似胡闹,但性情实则清冷,她似乎像主上也像夫人,却又似乎全然不像,似乎不是能生死与共的伙伴。
但他到底是疼她的,没有将这不快在脸上表现一丝。
二人作别,连惜望着霍彦格远去的背影,突然吩咐道:“軫宿、斗宿,你二人留下,暗中保护我霍哥哥。”
“霍哥哥武功虽高,但到底还年少,我怕他万一真和对方遇上,被对方识破,会有性命之危。”
四卫之中,軫斗二宿是男子,武功虽无霍彦格厉害,但经连玉之手调教,临阵对敌十分机灵,二人闻言,当即答应。
“但切记,决不能在出现险情之初便出现,必须在最危险的时候才出手。”顿了顿,她又道。
四个少年男女惊疑不解,柳宿低声问道:“主子这是为什么?这岂非眼睁睁看着霍少受伤吗?”
“连犯七十案而毫无破绽可言,这些人强大得可怕,他们在暗处,未必是朝廷一时能对付得了的。你们若在霍哥哥遇险之初便出手,只怕救不了他,但在霍哥哥已完全被制服对方松懈的时候出手,也许能救他一命。霍哥哥这次若真与他们迎面撞上,伤怕是避免不了了,但总比丢掉性命好。”
”是!“
四卫一惊,顿时省悟,女宿道:“主子,那属下和柳宿陪你到老太太那里走一趟。“
因和素珍始终隔着家仇,孝安后来在大势已定后从边塞也搬到江南,素珍从此不见孝安,但连惜作为孙子,素珍会让她定期去看看这位奶奶。
连惜稍大,对当年冯家抄斩有所闻,对这位长辈并无太大好感,但孝安深谙宫廷暗史,
甚至,她从孝安口中听到一个连她父母也不知的秘密,先帝似乎并非老皇帝亲生。每次过去倒有一番听闻,于是也还是规规矩矩过去了。
听女宿问话,连惜一改方才老成之态,眼中透出丝促狭,”不,你先替我把一样东西送到一个地方去,再到我阿奶那里和我还有柳宿汇合。”
不远处的酒楼,窗前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不过十多岁模样,男孩俊美阴冷,女孩皮相普通,双目却熠熠有辉,如映旭阳,二人背后各侍三个男子。二人年浅,却不似寻常孩童所嬉,桌上一壶香茶,两缕烟云,一只棋盘,两色棋子,竟是在博弈。棋局刚刚开始,女孩执黑先行。
子在右上角落下,女孩微微笑道:“我要连擎欢。”
男孩在对角下了一子,淡声道:“那我便选颜昀昀。”
“妙千眠。”女孩再下一子。
“霍彦格。”男孩也再下一子。
”连擎欢与妙千眠,颜昀昀与霍彦格,都有前缘,互为一队,能相互牵绊,互成助力,这给我留下连擎飞和连惜,这两人可互看不对眼。”一个披着一袭玄色斗篷的人朝他们慢慢走过来,一字一字说道。
帽下,但见那也是个少年,其肤色极白,连发都是白的,似乎身上带着病,但略一抬头间,却是一派倾城颜色,似笑非笑的眸中装着和那双少年男女一样的睿利沉着,还有,阴暗。
他们没有脸上表现和善。这笑颜背后,更多是残忍。首领有权在长老给出的名单上选拔自己的手下,将之“带”进煌,每批新入者以主奴分,二人一组,一主一奴,一个首领手下可以拥有十数个这样的小组,这些少年男女在自己首领的带领下,与其他首领手下的组儿竞技、厮杀,每批新进者里,只有一组人能活命。
在这过程中,哪个首领积攒的组数越多,问鼎教中更高地位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