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草垛像什么样子。”话虽这么说,余叶蓁却掩饰不住心中的雀跃,伸手取了一串下来咬了一大口。
“好吃!你尝一个。”她拿着糖葫芦递到赵期嘴边。
赵期咬了一个山楂,只觉得牙都要酸掉了,“这么酸!我找那老头去!”
余叶蓁连忙拉住他,“别去,我就是想吃这酸的。”
可惜山楂是活血之物,孕妇不能多吃,余叶蓁只吃了两个,就恋恋不舍地收手了。
虽然不能吃,但看着解解馋也好,赵期这么想着,便把草垛子放在院子里,她在窗边一眼就能看见。
余叶蓁笑着白他一眼,这样放在那里又不能吃,光看有什么用,索性叫木香把糖葫芦都分给了底下的丫头们。
夫妻二人经过昨夜的事情明显又更亲密了一些,知道余叶蓁心中害怕,赵期便每日夜里给她讲些有趣的游记故事,宽慰她的心情。
过了年,赵期便又要收拾东西回书院,余叶蓁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对他的不舍。
她亲自装了好几件自己做的贴身衣物和厚棉衣,又叫小厨房准备了许多路上吃的干肉饼等等,再有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零零总总装了五六个箱子。
赵期哭笑不得,赶紧拉着她坐下,免得再收拾出几个箱子来。
会试在三月,还是春寒料峭的时候,余叶蓁便将以前做的护膝、半指手套等都给他装了箱。她还担心不够,想熬夜现做几副,被赵期给制止了。
看着妻子忙碌不停为他考虑,赵期心里欢喜,忍不住拉着她的手,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这可就点了火了。
自从余叶蓁有孕,他不仅要忙着学业,还要时刻担心妻子的身体状况,哪里有时间有心思想别的呢。
素了这么久,两人都有些意动,青天白日的就拉了帐子,胡闹了一番。虽未做到底,但也算解了个馋。
赵期一走,余叶蓁失落了好几日,然后才打起精神开始给未出生的孩子做些小衣服小鞋子。
她如今织绣技能已经五级了,什么蜀绣湘绣都学了个遍,只是学得还不是太精,最拿手的还是苏绣。饶是如此,她的女红也已经是京中数一数二的,等她再将这些刺绣种类融会贯通,怕是连宫中的绣娘也比不上。
因为怀孕的缘故,这段时间揽月阁的账册都交给了半夏检查,余叶蓁只看最后的总数就行。云儿请的那些绣娘本就绣技精巧,再加上有余叶蓁誊写的织绣大全时时进修,绣品可谓精致无比。
余叶蓁的设计图也没断过,仍是每月初五交给赵进。
揽月阁如今已然成了京城中有名的衣裳铺子,可惜众人都不知这日进斗金的店铺,背后主人到底是谁。哪怕有那有心人想查,也只能查到对方是个女人罢了。
三月春闱结束后,赵期的会试结果很快下来,甲等二十六名,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
余叶蓁为他高兴,只不过公公是个高标准高要求的人,听到小厮报的这个名次后只是“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今年除了赵期,余府也有三位少爷一同参加了春闱。大哥哥余敬聪是个爱武的,所以一直没考过科举。自家亲哥余敬启的学业则是一向很好,这次竟然好到得了甲等第五名,可把余叶蓁高兴坏了。至于三弟和四弟,一个是乙等一百五十名,一个则名落孙山。
三弟余敬礼是个很没有存在感的人,他是当初江氏还在时,二叔从外面带回来的私生子,这么些年一直住在偏院,没想到不声不响地也考上了。
四弟余敬远就不是个勤奋读书的人,哪怕二妹妹对这个亲弟寄予厚望,他仍是整日里流连烟花之地,跟他父亲一个样,没考上也正常。
卫国公府这一代,能够挑大梁的哥儿实在不多。大房嫡子才四岁,庶子倒是有出息。二房嫡子不着调,也是庶出的更出挑。三房嫡子爱好舞刀弄剑,有参军的意向,可惜老太太不准。
这般盘算下来,也不知将来卫国公府还能荣耀多久,只望萧氏的儿子日后是个有出息的,能扛起这荣耀和责任罢。
这些暂且不提,如今哥哥考取了功名,成婚的事就得马上开始准备了。萧氏之前挑好了人选,找余叶蓁参谋了一番,其中竟然还是容琪和李玉茹。
容琪便是前两年赏花宴上那个故作可怜的心机女,余叶蓁对她观感不好,直接在她名字旁打了个叉。
倒是李玉茹,余叶蓁和她交好,自然知道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她身子弱,又因为继母所撰“命格特殊”之故自小养在苏州,几年前才回京,但却并不妄自菲薄,也不自怨自艾,很是豁达。
余叶蓁便对萧氏直言这些,萧氏点点头,将李玉茹的名字和其他两个姑娘的名字都单独拎了出来。
之后的事,她就不清楚了。这些时日她因为怀孕的事一直情绪不稳。萧氏也得了信,索性叫了元姨娘一起来相看,元姨娘受宠若惊,对萧氏越发敬重起来。
半月之后,余叶蓁就收到了来自余府的请帖,正是卫国公府二少爷余敬启,迎娶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