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知道,没成想被温情居学来了。”
她连连叹气,那道鱼香肉丝,是她会做的菜中唯一拿得出手的,必然要好好炫耀一番,张厨尝过这道菜之后差一点就要收她为徒,褚暻手残,这道鱼香肉丝也是练了好几年才会的,她不喜欢厨房的油烟子味于是婉拒了,张厨为此懊恼了很久。
后来在张厨的改良中这道菜问世,广受天京城乃至外城的好评。
一度成为醉霄楼必点的一道菜。
旁人只知这是醉霄楼的特色,却不知它究竟出自何人之手,褚暻也懒得解释,毕竟要是真让她真刀真铲子的上厨房她也做不出什么花来,也乐得别人不来打搅她。
“我曾经尝过那道菜,确实不错,没有鱼的腥气,却有鱼的香味。”叶听风似在回忆。
褚暻在心中骄傲:那是自然的,超越几千年的厨艺啊!
只可惜她在这个世界首创者的身份已死。
不一会,席间摆满,两个人的面前花花绿绿摆了好几道菜,分了前菜、干果、酱菜......菜色诱人,菜味引得人食指大动。
褚暻呆呆地问叶听风,“咱们几个人吃啊?”
“这屋还有谁?”叶听风蹙眉。
她忍不住咂舌,太败家了,俩人能吃这么多?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褚暻也就不再客气,反正是这位冤大头掏钱,虽然王府伙食不错,但她也很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菜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老鸨敲门入内,亲自端来了寒潭香,酒香凛冽,令人心旷神怡,仅仅闻着就能想象千山寒潭中的冷淡悠然。
褚暻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这可是好东西,花间一壶酒,飘然欲成仙。
叶听风瞧着她亮晶晶的眼眸,吩咐老鸨为她倒上,“你会喝酒吗?”
“嘿,你这不是瞧不起人吗?”
这边小倌儿也进来了,褚暻的视线从杯中清亮的酒色转移到他的身上,简直惊为天人。
这小倌儿好生俊俏!
腰若扶柳,唇红齿白,星眸流转,顾盼生姿。
眉骨很高,山根恰到好处,像极了混血儿,偏偏又带着一丝柔弱,看得褚暻心都要化了。
小倌儿一身鲜艳的红服,领口半敞,露出精致的锁骨,一转身就坐在褚暻旁边,端起桌上的碧色酒杯,就要送到她的嘴边。
从来没有人喂过褚暻酒,她哪里招架的了这个,一张口一杯寒潭香就入了肚,有几滴自嘴角流出,一路向下划过她的下颌直至脖颈。
小倌儿美目落在她玉白的脖子上,发现这人没有喉结,眼色闪烁中,笑着掏出手绢帮她擦去。
这边一室桃色,水晶玉璧与珍珠宝石相得益彰,有美人儿,有好酒,有好菜。
温情居对面的醉霄楼却是相反的情况,小阁内黑衣少年一身肃穆,夏日的热浪仿佛在他面前都减淡了几分。
他站立在窗前身体笔直,眼神却阴霾,看得出是强压怒火,杨语堂看热闹不嫌事大,“这姑娘也真胆大,什么人都敢跟,什么地方都敢去。”
又挥了挥手中漂亮的折扇,“什么酒都敢喝。”
褚暻没吃多少菜,就握着红衣小倌儿的手絮絮叨叨说着仰慕之情,把以前追星时学的彩虹屁都吹了一遍。
“你真是全天京哦不,全大济独一无二的好看,与众不同,表里如一,迷倒万千少年少女,就算我想抽身离开你也做不到的那种,大济的文人墨客那么多,就没有一人能用诗句完美描述出你的美。”
叶听风的脸色变了变,她竟然对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倌儿说出这么多肉麻的话?
对面的醉霄楼气氛压抑,杨语堂不知死活的开口,“当时在醉霄楼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口齿伶俐,没想到这调情手法也很是高明。”
“啪”地一声,一簇带着怒意的火光在杨语堂鼻尖炸开,“你说够了吗?”
“我不过是说了些实话,你至于下手这么狠吗?”杨语堂不复温柔,捂着鼻子“哇哇”逃窜到一旁。
杨语堂疼的够呛,“你看看你这副样子,还找人跟踪,怎么着还真把那丫头放心上了。”
时间回到蓁蓁来找褚暻的时候,言卿在书房一心想着那封信,记忆中那些人那些事不断在面前闪过,他不免心烦意乱,随意翻了几页书,忙了一天也是有点饿了,便招呼繁楼喊褚暻来吃饭,说有事与她商讨,谁知繁楼却道:“阿楚被蓁蓁叫走了。”
蓁蓁?
她是被叶皇后塞进王府的人,生的貌美,也会照顾人,办事更是利索,除了有些傲以外,似乎都很好。
叶皇后的小九九言卿清楚得很,遂以“蓁蓁姑娘大方得体,宜打理王府”为由,让她成了大侍女,寻了个接待宾客以及采购的职位。
实际上,王府的核心事务还是在晴明姑娘身上,对比蓁蓁,晴明进宫很早,一直协助公公管理宫中事务,最重要的是她才是言璃要给言卿的人。
蓁蓁空有职位没有实权,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