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她惊魂未定,只见马蹄带血竟是被狠狠钉在了地上,马儿痛苦的嘶鸣,马身一歪,直直向着褚暻所在的位置倒去。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小心!”声音还在远处,身影却已然掠到眼前,红衣小倌儿左手护住她的头,右手拽着她一个翻滚,躲过了马身。
褚暻脸色有点发白,他将她扶起来,“可有受伤?”
她摇摇头,推开他,“没事。”
那红衣小倌儿眼神中杀意渐起,看着不远处那个比夜更加深沉的身影。
褚暻顺着他肃杀的目光望过去,一瞬间如入冰窟,那立在马背上,背脊挺直,带着傲气的黑衣少年竟是言卿。
他脸上没有任何笑意,清亮的眼底不见任何浓情蜜意,只有泾渭分明。
褚暻推开那挡在她身前的红衣小倌儿,对他笑了笑,那笑容疲惫万分,“他比你好看”。
他气结,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向着言卿走了过去,每走一步,红色便多一分,直至整片衣角都沾染了鲜血。
褚暻身上的浅蓝与深红对比越发刺眼,夕阳斜下,给这片土地上的一切事物罩上淡淡金光,就像一曲千古之歌已然到达情绪最高点,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满腹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