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事情是要掉脑袋的,可不能随便承认,先狡辩再说!
叶听风皱着眉,好似信了李易安的话,“嗯,杏花酒,似乎用有些廉价杏花酒配不上这一桌美味佳肴啊?”
李易安马上反应过来,“来人,把地库内的天门雪窖端上来!”
叶听风揉了揉太阳穴,“刚才我兴许醉了?”
“这杏花酒确实易醉人,下官现在也有点昏沉,都怪下官没吩咐好,厨房那帮不长眼的小厮,竟将杏花酒端了上来,这回您尝尝这天山雪窖,保准您喜欢!”
美酒很快上了桌,李易安不敢轻易动弹,目光锁在叶听风身上,生怕他又说出什么骇人的话。
褚暻在下面看嗨了,她捅了捅禾未,“你家主子真行,刚进河阳城就抓住郡长的尾巴了,保不齐他家还有什么好东西呢!”
禾未不以为意,“那是自然,他不会白白来这。”
褚暻继续啃鸡爪子,默默在心中记下一条,永远都不要做闲事。
==
同一片大地上,另一座城里的夜却不似这般歌舞升平。
言卿坐在书房中,面前是几张凌乱的画。
他的指尖轻触干涸的墨汁,眼神复杂。
繁楼立在他身侧,悄悄看了一眼那些画,怎么说呢,笔画稚嫩,还不及自家王爷十岁时的水平。
一室无言,月色沉寂。
良久,属于少年人的嗓音徐徐传来,“繁楼,你说她是筱筱吗?”
繁楼怔住,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毕竟俩人八竿子打不着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与郡主自然是不同的。”
言卿抬眼,“怎么不同?”
“郡主出身高贵,家教极好,虽然有时天真活泼,却从未失过方寸。而阿楚姑娘,行为举止怪异,胆大妄为,实属泼辣。”小风一本正经。
言卿却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苦涩,“有些事果然旁观者清。”
他的手指卷起,好看的面容上带了悔意,“她一定恨我吧!”
“不,主子!”繁楼急急出口,“您没做错!”
“然而我根本没有听她解释,一意孤行,出口伤她不说更是给了她致命一击!”他声音陡然冷峻。
“主子,要是不这样做,陛下那里你如何交代?”
言卿沉默,繁楼说得对,他与她相隔的是权力这条大河,他趟不过去。
==
叶听风的大部队在河阳城转了转,他自己更是全方位地掌握了整个河阳的情况。
李易安叫苦不迭,这尊大佛不请自来不说,更是赖在这,每天都抛出百八十个问题。
这些问题看起来平淡无奇,然而却都有关联,不可随意作答,他本来就因着那日的云深酒心虚,又每日花大量精力应付他,比平日工作量不知大了多少倍,真是日渐消瘦。
褚暻看叶听风这情况,是准备在天京外发展并巩固下自己的势力,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那花花肠子她不想研究。
已然到了一年中最热的三伏天,就算用了最好的药,她的伤口依旧好的很慢,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
虽然不知道叶听风一定要带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但他果真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早点跑路的计划因着伤口只能搁置,她要真的走了,死在外面都有可能。
思来想去还是先好好活着,别轻易得瑟。
然而她不找麻烦,麻烦却变着花样找上了她。
李易安的正牌夫人余含贝自打褚暻住进了河阳郡长府就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第一次,早饭吃饭时间挤走了喜人,坐在她身边细细端详她,还不住夸她肤白貌美。
褚暻尴尬地笑,“哎呦,您才是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第二次,笑盈盈地约她去湖中乘船。褚暻想,这位夫人生的这么美,脑子却不太好使,伏天大中午游湖?
她继续尴尬地笑,“哎呦,郡长夫人,我这身子骨弱,经不起晒。”
第三次,余含贝选择在傍晚时分携众姐妹来找她,这次是逛夜市。
褚暻简直被她锲而不舍的精神感动了,本着事不过三的原则,主要还是她想凑热闹,河阳的富庶是出了名的,虽不比天京,但也很是繁华。
她这次不尴尬了,愉快地答应了。
喜人自然是要寸步不离守着褚暻,于是两个小姑娘跟着一堆各个类型都有的美少妇一起上街。
余含贝一直凑在褚暻身边,“阿暻姑娘,你和叶大人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听大家喊你什么的都有。”
“哦,她是我们大人的小妾。”喜人面不改色的瞎编。
褚暻简直想动手锤她,死丫头你说什么呢?!
“不,我......”
喜人完全不给褚暻解释的机会,“我家姑娘名字多。”
余含贝干笑,“这样啊,叶大人与你也很是般配。”
褚暻笑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