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到叶听风以为他不会再回答了。

    “你错了，我原以为我只是被她吸引，等她离开我，我就能和从前一般。直到听到繁楼的消息我才明白，她的离开和筱筱一样，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有垂落的藤蔓悠然晃动，不知是风动还是心动。

    叶听风眼中有异样的情绪被敛去，他转移视线，只看向料峭岩石。

    片刻后，言卿出声，“这里有些奇怪。”

    叶听风飞身到他身侧，“这里的藤蔓似乎被人动过。”

    言卿一手拉住天索，轻松一荡，就冲向藤蔓聚集处。

    叶听风紧张，“小心！”

    言卿的声音从深处传来，“叶大人一如往昔的惜命啊！”

    里面是空的！

    叶听风也拂开碍事的藤蔓，如谪仙般飘了进去，洞里比外面更加阴暗潮湿，今日明明是酷暑艳阳天，这里却堪比他府内的密室。

    言卿将火苗燃的更大了些，是更加明亮可是那光也愈加摇晃。

    叶听风低笑起来，言卿半侧着，火光将他的模样刻画的立体而深邃，“你笑什么？”

    “你还是像小时候一般爱逞强，我送你的千年冰玉可还喜欢？”

    言卿嗤了一下，“怎么会不喜欢，毕竟那也是来自天山的宝物。”

    言卿总是知道怎么戳叶听风的心口，果然听到“天山”二字后，叶听风闭了嘴。

    言卿却不依不饶，“你说我们都这么讨厌对方，要是在此处我杀了你或者你杀了我，会怎么样？”

    叶听风神色一凛，“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要杀你。”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那缕火光熄灭，言卿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叶听风，发力将他掼到一旁的石壁上，他声音凶狠，“如果我说，我想杀了你呢！”

    叶听风平静无澜，一字一句道，“我不会用销魄控制你，而你也不会杀了我。”

    两人僵持片刻，言卿终于如泄气般地放下手，“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们欠她太多。”

    这一切到底没抵过自私自利之心。

    这条路曲折幽深，恍如穿过整座河阳山，这样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究竟是谁挖的？而目的又是什么？

    尽头越近，言卿越紧张，他有预感，肯定有什么在等着他。

    明明暗暗间，有细碎的阳光冲破黑暗，来到他们身边。

    他们走了出来。

    这头阳光倾斜而下，照耀满身，言卿伸手去挡的那刹，忽然在不远处的草丛中瞥见一条沾染血迹的布条。

    他的手有些颤抖，叶听风也不可置信，“和阿暻那日穿着的布料一样！”

    言卿紧紧抓着那满是血污的布条，心中的恐惧渐渐散去，太好了，她没死......

    “乔羽应该带她进了无量宗。”言卿沉声开口。

    叶听风却拧着眉，苍白的面容上带了点点焦灼，“如果我没猜错，阿暻是故意掉下悬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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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暻已经做好面对的是一群变/态的准备，但没成想，这个嘉黎竟然是个看起来极其温柔的大姐姐。

    二十出头的年龄，扎着两根麻花辫，一双笑眼看着褚暻尽是善意，“褚暻，我等你好久了。”

    褚暻半信半疑，她真的如表面这般人畜无害吗？

    嘉黎看出她的紧张，“来，我带你认识一下新朋友。”

    什么玩意儿，朋友？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有朋友？

    许是她的笑太迷人了，褚暻真的抬腿跟着她走了，七拐八绕后，来到一方院落，宽敞明亮有大片训练用的器具，梅花桩、木人靶、武器架、箭靶等看得她眼花缭乱。

    嘉黎笑着为她解释，“马上你也要开始学习这些了。”

    褚暻点点头，目光恋恋不舍地从那些东西上离开，再回过神来，面前一柄长剑向她劈来。

    她迅速躲闪，猛地下腰，只听“咔嚓”一声，闪着腰了。

    那柄长剑的主人显然并不打算就这么饶了她，“看剑！”

    定睛一看，竟然是个还没她高的小屁孩！

    褚暻腰疼地够呛，动作也发了狠，“看你大爷！”

    随即一脚踢上他的手腕，接着手肘抵上他的脖颈，“小屁孩，有没有人告诉你要懂礼貌？”

    小屁孩吃瘪，脸色涨得通红，“谁是小屁孩！”

    褚暻没放开他，只是扫了一圈围上来的少年少女们，“怎么着，要打架？”

    为首的少女冷冷地看了一眼小屁孩，话确是对着褚暻说的，“真没用，新来的都打不过。”

    指桑骂槐啊？

    这放在21世纪妥妥的校园霸凌人物！

    小屁孩剧烈扭动，褚暻松开他，看戏的嘉黎终于开口，“认识一下，这是新朋友褚暻。”

    她可算知道这个“朋友”是什么意思了。

    为首的少女明显表达出对褚暻的恶意后，众人都没有接嘉黎的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