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点。”
弟弟紧紧拽住她的衣角,恳求道,“你和我一起走。”
褚暻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放心,我会活着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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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暻这一来一回没敢耽误多少时间,毕竟临阵脱逃不是她的作风。
就算她对无量宗没什么感情,但是也不想背负骂名。
待褚暻回来时,战局稳定,两方胶着,兰茵见到她稍微松了口气,一连刺翻几个碍眼的侍卫,“弟弟安全了?”
褚暻刚夺了一个琉璃军的长刀,拍倒几个人,“不知道茶庄情况如何。茶庄内一直有眼线我们都没发现。”
“那个店小二......”她说到一半突然愣住,她们不知道店内有眼线,从早到晚在店里的小二怎么会不知道?
若是知道为何不告诉他们?
排除了所有答案,剩下的那一个不管多么难以相信,那也就是事实。
茶庄对接人叛变,那么她这是把弟弟送入了狼窝啊!
“兰茵,我恐怕要再离开一趟。”
“弟弟不傻,你放心好了,再说刚才有机会你不走,现在你如何走?”
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关心则乱。
兰茵这边刚给一个侍卫抹脖,有鲜血喷涌,她扭头避开,“运送贺礼的那个统领死了。”
“我,杀的?”褚暻不再想着弟弟,只是话语中带了疑惑。
“是,恭喜你,杀了第一个人。”
褚暻放眼望去,在混乱不堪的打斗中,轻而易举找到了那个身着黑色战甲的统领,他躺在一旁,脸上写满不可思议,眼睛瞪大直直看着褚暻。
触到那道视线后,褚暻的心却平静了下来,她没有想象中的恐惧与挣扎。
不管早晚,该来的总是要来,她或许对不起他,可是在那一刻她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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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逃跑的弟弟其实从未来过茶庄,他只知道大概的方向,身上很痛,可是他不敢停下,还好他被王逸摔过去的时候护住了头。
那些护卫来势汹汹,不过无量宗的实力也不可小觑。
他相信姐姐。
等他还未赶到茶庄时,就见整条街都被封锁,街上全是巡逻的官兵,他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不免有些紧张。
抹了一把脸擦掉上面的泥灰与血污,仗着身量小,他想悄悄隐藏进人群中,先找个较为安全的地方躲一下风头。
刚想后退,就听一个官兵喊,“哎那个小孩!”
弟弟脚步一顿却并未转身,还想再走,紧接着被人用力压住肩膀,“就说你呢,跑什么?”
难道他的身份被发现了?
弟弟垂着头,装作不敢看他的模样,“大人,您,您有什么事?”
那士兵用剑抵着他,语气不善,“你身上这都是什么?”
剑身冰凉,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弟弟紧张地不住往后退,“不小心摔的。”
“摔的?我怎么看这好像是……”有一只手凭空出现拦住那士兵想去查看的动作。
那只手看似只轻轻一挡,却力大无穷,侍卫花了好半天才挣脱开,他骂骂咧咧,“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拦我?”
来人收手回去拢在袖子里,气定神闲,“我确实不算什么东西,不过……”他贴近侍卫的耳朵,凉飕飕地说了一句话,“奉小王爷命令出来巡视。”
大济只有一位小王爷,言卿。
那侍卫战战兢兢,但依旧壮着胆子问道,“小王爷?你休想拿小王爷压我,他不是在河阳城吗?怎么可能来东陵!”
那人微叹了口气,在宽大的袖子里摸了半天,才掏出一块令牌,“我就这么让人没有信服力?”
那士兵的脸色迅速变得很难看,小王爷真的在东陵城!
他自知得罪了面前的人,赶忙收起才刚的颐指气使,对着这人点头哈腰半天。
那人摆摆手,士兵最后古怪地看了一眼男人和弟弟后就急急走开。
周围人见这官兵如此,也都纷纷离去。
弟弟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他擦了擦头上因为紧张而出的汗水,男人转身面向弟弟,后者这才敢打量为他救场的男人。
这一看他就愣在原地,分明是他们郊外院子里负责打扫的小厮!
只是眼前这个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又有点不一样,记忆中的他总是小心翼翼,像一团不被注意的空气又像是一块背景布,从来都不会主动抬头看别人。
弟弟能记得这个侍卫还是因为阿暻姐姐当初与乔羽打了一架,他去通风报信换了打扫的院子。
弟弟稳住心神,轻声而又真诚道,“多谢大人出手相救。”
男人意外,“哦?你不是认出我了吗?”
“是,虽然不知您是因为什么留在那里,但绝不是与那些人一样。”
男人笑了,“只因为我让那些官兵走了,你就如此信我?”
弟弟一噎,握紧了拳头,“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