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扮孕妇......
因为跟这帮官兵玩Tom和Jack,路上耽误了挺长时间。难得叶听风没有嫌弃她,还心情颇好地陪着她,要不然她一个人还没有观众确实挺没意思。
再次见到兰茵和弟弟她很开心,一直不愿意搭理她的莫灵也像是转了性子,看见褚暻还主动问好,让她简直生出了泪意。
一切都好,只是有一只跟屁虫很烦人。
玩也玩够了,褚暻觉得跟屁虫是不是也该忙自己的事了?
叶跟屁虫见到他们非常自来熟,弟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纠葛,反正看见叶听风还是很激动,兰茵反应正常,没什么表情。莫灵倒是让褚暻比较意外,因为他根本就不待见叶听风。
叶听风也不恼,他这年龄都能当莫灵的爹了,也并不把他当回事儿,只是围着褚暻。
褚暻想过很多法子甩开他,然而他比那些官兵鬼多了。像是能看穿褚暻的想法般。是了,这人没准儿就是对她用了销魄!
一日他们在用早餐时褚暻再也受不了了,“你怎么这么闲?你不是要南下巡查吗?”
叶听风安心喝着豆腐脑,“我把令牌给了禾未,他替我去了。”
褚暻按住他拿勺子的胳膊,“你不是要去天门疗伤吗?跟着我干什么!”
叶听风眼尾上挑,笑意盈盈,“阿暻果真关心我,还记得这件事。”
“那你要去就赶紧走啊!”
叶听风收回调笑,一本正经看着褚暻道,“我想带你回天门。”
此话一出,在座的几人脸上皆有些古怪。
弟弟是根本就不知道天门是哪?
兰茵和莫灵倒是有些欲言又止。
褚暻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不去。”
叶听风放下勺子,他面露凝重,“若是找不到噬魂散的解药,你活不过半年了。”
弟弟手中的馒头都掉到桌子上了,他不可置信,“姐姐,他是不是在开玩笑?”褚暻想去摸摸弟弟的头,却被他躲了去,“是不是真的?”
褚暻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末了收了回来,“哪有那么夸张,你看看我能吃能睡能打架,怎么可能只有半年活头。”
叶听风逼问,“在无量宗的时候,噬魂散发作过两次,你是不是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被割裂一般疼?”
褚暻如坐针毡,“还,还好。”
说时迟那时快,叶听风将脸凑到褚暻面前,一双眼睛如一汪池水,闪着勾魂夺魄的光,他道,“阿暻,噬魂散发作的感觉到底如何?”
褚暻眼神空洞,不施粉黛的一张小脸上满是绝望,“很疼,身体不受控制,总觉得我马上要死了,霍嘉说过要是没有解药我只能活一年。可是蓝凌没有给我解药,如今,还剩半年。”
她仿佛喃喃自语,又仿佛在抱怨这一切。或许只有销魄才能让她说出心里话。
叶听风想起东陵初雪那夜他看见的事物,少女拿着镜花水月,里面出现的是他曾见过的她梦魇时的奇异场景以及永远留在商洛的筱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知树下之弹弓也。
叶听风不光看见了这些,还看见了流泪的言卿。
那夜他本来是带玄色铠甲兵援助琉璃军的,而他一直记着褚暻的噬魂散,便想去为他在无量宗内寻一下解药,就算没有能抑制下毒性也好。
蓝凌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些一般,将所有药物都销毁了,直至到前楼让他见到这样惊异的一幕。
该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感觉,除了惊异之外更多的是窒息的绝望。
当年的无意之举,葬送了一条年轻的生命。
他恨自己意气用事,只一味盯着眼前的胜利,如果他当初没有那么激进,是不是当那个小姑娘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可以笑着对她说,好久不见?
如果褚暻只是褚暻,他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畏首畏尾表达自己的感情了?
恍神的片刻,褚暻脱离销魄的控制,她猛地惊醒,看着叶听风满带厌恶,“我警告你,别再用这种手段对我!”
她不敢去看弟弟以及兰茵姐弟的神色,慌张离开餐桌。
弟弟赶紧追上,兰茵却没动分毫。
她早就知道的。
她面容沉沉,“非天门子弟不可入山,他们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贸然将她带上山,岂不是害她?”
叶听风不看兰茵,只对莫灵道,“那雪色山庄少庄主和她在一起就不是在害她吗?”
莫灵拍案而起,“你休要五说八道,在这里没有什么少庄主,只有一个无家可归的莫灵!”
叶听风嘴角带笑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您说的是。”
他的目光越过晨间熹微,看像那个后背挺直,如她背着的刀一般坚毅的身影慢悠悠地回答兰茵的问题,“我既然说了,便一定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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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兰茵去劝说褚暻,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褚暻终于能心平气和地与叶听风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