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把飞镖。

    褚暻一把推开兰茵，绯色披风一甩，将这些小东西全包了起来。复又重重扔在地上：“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个小人！”

    谈佩涨红的小脸上都是怒意，这褚暻就会耍嘴皮子，口无遮拦！

    她还要动手，被另一道女声制止：“闹够了没有？”

    来人绛紫色衣裙，不似褚暻和兰茵捂的厚实，一根黑亮的鞭子缠在细腰上，更凸显美意。

    褚暻的眼睛在她和谈佩身上扫了几圈才笑道：“无量宗的审美还真是如此固定。”

    乔羽媚眼掠过她：“谈佩不是阁主。”

    褚暻连连点头：“我也觉得是，要不然怎么连我都对付不了。”

    受到侮辱的谈佩：？？？

    兰茵立在褚暻身旁，怒意令她微微颤抖，在东陵城的时候，乔羽果断抛下她和莫灵，就像扔掉两团垃圾一般。

    莫灵哭着乞求她带他们走，乔羽是怎么做的呢？

    她说：“你们没有资格留在无量宗。”

    兰茵曾无比努力，命运带她去哪里，她就随着去哪里。不抗争只顺从，她对于“命”这个字心怀畏惧与尊重，哪成想“命”却一直在抛弃她。

    褚暻的手背拂过她的肩膀，最后勾住兰茵的胳膊，将她带到乔羽面前：“喏，还认不认识她？”

    乔羽不明白褚暻的意思：“怎么？”

    “既然认识，那就道歉。”

    乔羽像是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道歉？”

    褚暻语气不善：“你将兰茵和莫灵丢在东陵城，害得他们被抓受尽折磨，他们当时既是无量宗的人你又为何这样做？”

    “他们受了伤，带着也是累赘。”乔羽语气轻松，让褚暻以为她在和她说今天天气不错。

    “受伤？将心比心，若是你受了伤，蓝凌是不是也会丢下你！”褚暻音调拔高，每一个字都那样大力地敲在乔羽的心上。

    她恼褚暻的锱铢必较，可是这个问题她也不是没想过：“我不会受伤的。若我真的受伤不用宗主发话，我自会了断。”

    室内一片安静，隐隐约约能听见远处推牌九的声音，哗啦啦地一下下令人心烦。

    一直沉默的兰茵终于开了口：“我在外面等你。”

    命运有对任何人公平过吗？似乎一样又似乎不同。

    安静随着兰茵的离开而打破，乔羽靠在椅背上，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什么生意啊，大到非阁主不做？”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们站在哪队？”褚暻不依不饶，大有不回答她就一直问的趋势。

    “我们哪队都不站。”乔羽破天荒回了这个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