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于危难之间。”

    “你怕了？”

    “不是，我们帮天门拿到绿瑚，他们真的会帮我们？”

    乔羽瞧着昏睡过去的二皇子道：“当我们决定淌这趟浑水的时候就没有其他选择了。”

    谈佩眼睛有些热：“值得吗，瞒着宗主做这些？”

    乔羽懒散靠在一旁：“你若是后悔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怎么会后悔，我连这条命都是你的。”

    她的父亲本是大墨王朝的重臣，国破家亡，流离失所。在她被流放至边境饥寒交迫将要死亡之时，是乔羽将她从困境中救出，她进了无量宗，学了很多自保的本领，再后来她来到临雪城打理明月阁。

    她对乔羽是无尽的感激。

    可是现在的乔羽似乎和以前不同了。

    谈佩看着她，轻声道：“你就那么爱他？”

    乔羽覆在苍梧鞭上的手顿住，半晌才讷讷地回答：“他不愿做的，我帮他做，这样算爱吗？”

    琉璃军摧毁了他们在东陵城的据点，而天门前来助无量宗的高手则被王逸杀死。

    天门大怒，认为无量宗不自量力，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去劫大济派去临雪的礼车，本来到手的镜花水月也毁了。

    他们不愿再帮助无量宗，最重要的是不愿再帮助蓝凌。

    乔羽知道蓝凌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褚暻身上的赤珠，他只要一想到赤珠就会想起那个女人，那个乔羽永远无法比拟的，死去的女人，霍嘉。

    霍嘉一手栽培了蓝凌，他敬她爱她，当她不知所踪的时候，他做梦都想救她为她报仇，他打着复辟的旗号召集大墨的人士。

    可是还不等他成功，赤珠易主，霍嘉身殒。

    当这世上再无可牵挂之人时，使命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他想要给她一个崭新的大墨这件事，她永远都无法看见了。

    那样的话实现还有意义吗？

    霍嘉之于蓝凌，正如蓝凌之于乔羽，她不愿他那十年终成无用功，于是设计了绿瑚事件。

    蓝凌不会对褚暻下手，而乔羽就算想也不能，褚暻背后是几方势力纠缠。她不能将无量宗陷于危险之中。

    可是现在不同了，她睨着桌上眉头紧皱的男子，她有一个好点子。

    既然二皇子想利用褚暻来打压太子，那么她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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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暻一行人初到临雪时，礼部尚书为他们安排了一间大宅子。

    特别是宅子内的大厅。

    之前褚暻还觉得大厅面积过大，可是今天却并不这么觉得，甚至还觉得有些小，要不然为什么空气中丝丝缕缕都是压抑呢？

    今日这间宅子里来了几个人，一个是吵吵闹闹非要来她这吃饭的谷芮，一个是突然给她通知说要来看她的上官。

    上官虽然身份是太子，可是并没有什么太子的架子，至少在她面前是这样的，因为他就带了一个九七。

    除了他们，近来一直看不见人影的叶听风、禾未、喜人三人也破天荒没有出门。

    当然还有永远都在宅子里的林辞深。

    兰茵、莫灵、弟弟看见此等阵仗都有些惊讶，这是什么情况？

    兰茵和褚暻无声地进行眼神交流，褚暻眼睛本就大，这么挤眉弄眼半天，极其惹人注意，谷芮先开了口，只是他一说话褚暻就很想抽他。

    “你眼睛抽筋了？”偏偏语气还很是关切。

    褚暻揉着眼睛：“哦，那个，眼睫毛进眼睛里了。”

    谷芮坐的离她最近，立刻按住她的手，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么一出的褚暻，使劲一挣，很好，说什么来什么，眼睫毛还真进眼睛里了。

    她难受到眼泪一个劲儿往外流：“算我求你，你就好好坐那，别动了行吗？”

    谷芮着急，不想让褚暻继续揉眼睛：“好好好，我不动，我给你吹吹。”

    “少庄主，我觉得你有些聒噪。”

    说话的是上官，他一开始是想让褚暻去接触谷芮，虽另有目的，但却不是现在谷芮的示好。

    他一想到九七的汇报气就不打一处来，特别是现在谷芮还一副关心则乱的模样更令他不爽，因此话也再不遮掩。

    随即上官起身来到褚暻面前，刚才的冷淡语气骤然变了一个温度：“我看一下，把手拿开，听话。”

    褚暻下意识就想拿开，但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此时上官的身份不同以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可以放松些，现在毕竟有这么多人，就算这些人她都很信任，但是上官与他们不熟。

    她既然要保护上官，就断不能做出让人误会的事情，于是赶紧开口：“太，太子殿下，我没事，我哭一会儿就好，真的，你......”

    “你叫我什么？”他打断她未曾出口的话。

    褚暻睁一只闭一只眼看他，上官依旧戴着面具，只有露出的一双桃花眼看着有些凉。

    这个眼神她太熟悉了，不禁有些紧张：“大家不都是叫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