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进了马车。
马车内早已安置了暖炉,伴随着他熟悉的安神香。
上官扫了一眼马车:“没有发现异常?”
九七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并无。”
上官展信,第一句话就令他始料未及。
信上白纸黑字写着:你身边的那个少女秘密很多啊!
果然有人开始查褚暻了。
信中人的笔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字一般,毫无章法。
“林大人是有一个表妹,但是不叫林暻。这个少女真实名字叫褚暻,是天降到景德寺的妖女,大济皇帝明明已经下令将她处死,小王爷言卿往她胸口射了一箭。可是她命还真是大,不仅没死还好好活着,大济太尉与她关系匪浅,带着她去了河阳。后来她又进了无量宗还盗走了镜花水月,杀了统领陈铭巍。这么多条罪随便一条都够她掉脑袋,谁能想到小王爷保住了她,差一点为她而死。她的事情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清楚啊?想必你和她也不只是相识如此简单,这么多人都护着她,若是哪天她的身份被昭告天下,亦或者她死了,太子殿下不妨猜猜会发生些什么?”
信写到这里戛然而止,上官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抖,到底是谁敢如此威胁他,甚至要伤害褚褚!
九歌感受到主人的情绪的激动,通身开始泛着银色的光。
他最后将信看了一遍,扔进暖炉里,一张完整的信纸,渐渐变成灰烬,变成一缕带着罪恶的烟,飘渺于空气中。
上官不是没查过褚暻,他心里有些堵,她在大济的事情他也知道七七八八,她与大济那些人的恩恩怨怨他其实并没有十分明晰。
信中人的话终是在他心中起了涟漪,她与言卿、叶听风的关系究竟如何他不愿细想,他愿意相信褚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今日,上官分明看见了叶听风眼中的敌意与紧张,他到底在怕些什么?
九七带来的资料显示,叶听风曾经利用褚暻牵制言卿,而后却救了她,任何看起来百思不得其解的背后,往往只有最不可能的那个答案,他喜欢她。
还有那个上官从未见过,只是一直在听说的小王爷言卿,同龄人中的翘楚。他又和褚暻发生过什么?
该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他先是不顾一切去伤害她又不顾一切去保护她?
最令上官不安的还是雪色山庄的少庄主谷芮,他是不是在图谋不轨?原以为他说的聘礼之事不过是玩笑,可今日一见他的举动那么亲昵,若是演戏大可不必如此逼真。
错综复杂的关系令上官有些失神。
褚褚啊,你的心意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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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内,送走上官和谷芮后,大家都散去了,唯有褚暻和叶听风端坐在餐桌旁,只是一个一动不动,一个悠哉悠哉喝茶。
叶听风见她如此心情似乎好了起来,褚暻瞪他,今天这人什么情况?!
她问:“你干嘛那样对他?”
他答:“哪样?”
“他是我朋友,你看他的时候好像他欠你钱一样。”褚暻表情有点不乐意。
叶听风想着那位刚才脸色冷的跟块冰似的,但视线总是会扫到他和她身上的上官,突然凑近褚暻,低声说:“比欠我钱还要严重。”
褚暻看着他突然放大的俊脸有些茫然,也没有躲避:“你俩什么时候有的交集?”
褚暻的脸上有紧张、关切、震惊......就是没有叶听风最想看到的害羞与不自在,他泄了气。
褚暻真的只是关心这个问题:“除了宫宴那天,你俩不是第二次见吗?”
叶听风脸颊有些热,他想起初见她的时候也是在一次宴会,她的眼睛像雷达,一遍遍扫着宴厅的所有人。
她看他的眼神炙热又单纯,他一睁眼就看见那双狡黠的眼睛。
明明她当时还红了脸,怎么现在就无动于衷,她怎么可能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本来还带着期待的脸庞瞬间变了颜色。
褚暻觉得他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他瞥了她一眼,继而低头喝茶,只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高贵到一个字都没说。
褚暻:......
褚暻揪了揪头发,又轻咳一声,明明是自己在质问他,怎么现在身份有些互换:“我跟你说话呢!”
叶听风终于舍得看她一眼:“你看不出来我怎么了吗?”
褚暻瞧着他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很苍白的脸色与极淡的唇色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叶听风没回,狭长的眸子就那么看着她,褚暻见他不答以为是说对了,便苦口婆心道:“算算日子,你早该回天门了,我知道你跟禾未有事情忙,但是身体要紧,要不你这两天就走吧!”
屋内架着炭火,温暖如春日,在这样的暖意中,叶听风却觉得身上的寒气丝丝缕缕往外冒:“既然知道身体要紧,你怎么不走?”
褚暻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