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成依旧衣冠楚楚,即使头上还贴着三指宽的纱布也依旧称得上帅气。
凌月则一改从前学生气的打扮,一身亮片修身连衣裙,波浪长发侧披胸前,明眸红唇,美艳不可方物。
俨然已有前世当上了姚菲儿公司cfo的气势。
姚菲儿蓦然怔住,仿佛又看到了前世那对将自己狠心推下高楼的狗男女。
“有我们一起,他蹦跶不了多久!”苗佳玉并没有认得凌月,以为姚菲儿只是看到李天成,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姚菲儿听到苗佳玉的话,猛然回神。
自己已不是那个对他们言听计从的蠢女了,这一世定要与他们撇清关系,合适的时候也定要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姚菲儿收回目光便要当作没看到他们一样离去。
哪成想,凌月竟然迈着小碎步上前,激动的说:“菲儿,你也是来参加《流星剑》选角的吗?”
她边说话,还边不经意的撩了撩头发,露出脖子上璀璨夺目的项链。
原来是来显摆自己的华服珠宝的。
看来凌月是李天成这一世选择的摇钱树了。
也好,省得祸害其他人。
姚菲儿心下不屑,面上更加清冷。
“不好意思,我们不熟。”姚菲儿挽过苗佳玉的手便要错身离开。
凌月一个穷学生,终于美妆华服,恨不得成为全世界的中心。可惜除了那几个化妆师,像是欣赏自己的作品一样夸几句,其他人连正眼都没给几个。
正感锦衣夜行无人欣赏,突然看到姚菲儿,想着终于可以炫耀一番了。哪成想,姚菲儿竟然比那些过往路人还要过分,竟然漠视自己的存在。
她有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愤怒感。
“姚菲儿,傍上大款就六亲不认了,你别忘了当初你来海市的路费还是我爸给的。”
凌月怒上心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大声喝斥着姚菲儿。
这一喝斥,引得众人回首侧目,纷纷看过来。
凌月挺了挺腰,将傲人的胸围挺起来,眸带愤恨的瞪着姚菲儿,继续说:“我知道你现在不一样了,但是做人要讲良心,当初在老家,我爸妈是怎么照顾你的?家里但凡有什么好吃的,我爸妈都想着留给你,四季衣裳也是我妈帮你准备着。哪怕到了海市,他们也交待我一定要把你当妹妹一样照顾好……我们真是瞎了眼,照顾出个白眼狼!”
她越说越气愤,好像真是一个沤心沥血付出一切却得不到回报的大善人。
姚菲儿心下却阵阵发寒。
时隔十五年,其实好多事她都忘记了,可是经凌月这样一提醒,全都想起来了。
那些尘封而出的往事,像破壁突起的钉子,尖锐的扎在心上。
她的母亲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村妇女,而父亲则是靠着一身蛮力过活的矿工。
他们没有文化,但因为不怕苦不怕累,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也算衣食无忧。
直到她八岁那年,父亲因为意外去世,母亲懦弱无能便带着自己跟着大伯一家生活。
她怕大伯一家嫌弃,每天起早贪黑的做事,省吃俭用的过活,累出一身病。以为这样就可以供养女儿。
却没有想到,大伯早就和村支书,也就是凌月的父亲暗中勾结。不仅贪下父亲的死亡赔礼偿金,还把母女俩的贫困补助金也吞了。
就连主动给自己路费进城打工,也是怕自己学了文化,发现那些钱的存在。
他们,就是一群为了利益了,喝着人血,压榨苦力的恶魔。
思及从前种种,姚菲儿心海怒浪滔天,恨不得立即回到家乡,将那些恶毒亲戚通通抓起来,送进监狱。
“怎么,还不服气,难道我有说错吗,你从小到大穿的衣服哪件不是我妈帮你置办的,我们家有什么好吃哪一次没有想到你。你就是这样报……”
“啪!”姚菲儿突地扬手,狠狠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凌月猝不及防,被扇的红肿着半张脸,傻傻的站在那里,半天反应不过来。
旁边的人也傻眼了,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怎么打人了。”
“是啊,太嚣张了!”有人终于反应过来,指着姚菲儿数落。
苗佳玉眼见状,急忙要拉过姚菲儿。
后者却无所谓的抬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似乎嫌凌月脸脏一样。
不屑的说:“你妈是给过我不少衣服,但都是旧的破的,至于吃的,那也都是你们家吃了一餐又一餐,实在吃不下的残羹剩菜。”
凌月看到旁边人的态度,干脆装可怜博同情的哭诉:“就算是破的旧的,可也养大了你……”
“人血馒头好吃吗?”姚菲儿蓦地抓过凌月,逼近她的面门,用阴冷的似地狱恶鬼一样的眼神看着她,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家和我大伯是怎么吞掉我爸爸用性命换来的钱?”
“你!”凌月倏地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