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会糟糕到那样?姑姑你瞧?三月来?便是新春了?"
京香姑姑连连点头?她知道虞澜清表面上的风轻云淡下?藏着的都是不能被人看见的害怕?
如今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她还能这般念着太后?还能宽慰她这么一个老嚒嚒?皇后娘娘心中是有大义的人?
从慈寿宫回到凤羽宫?虞澜清实在是疲惫得很?绣心担心她的身子?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让她事事亲为?
可如此时候?若她不能事事亲为?又怎么能够凝聚人心呢?
如果这个坎过不去?便是她与她的孩子没有什么缘分?是她愧对这个孩子?可若挺过了此番风浪?那这个孩子日后定然也能够跨过他人生中的层层风浪?
虞澜清走进殿中?抬头便看见了正坐着等她的江湄?
江湄来了有一会儿了?她知道虞澜清去了太后那里侍奉?所以不仅喝了虞澜清宫里的茶?还吃了虞澜清宫里的点心?虞澜清进来的时候?她才刚让惜荷续了茶水?看见虞澜清进来?江湄赶忙起身行礼?"皇后娘娘?"
虞澜清让她坐下说话?绣心扶着她到上座坐好后?虞澜清才问一句?"我不是说了没事不要随意出来走动么?你怎么过来了?"
话虽然僵硬?但虞澜清的语气里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倒是因为突然看见江湄出现?眉宇间有几分喜色?
江湄眨了眨眼睛?弯腰把地上用布帛裹着的东西拿起来?扯掉布帛后?虞澜清瞧见了两把长弓?
"这是???"虞澜清愣了一下?她托父亲给自己送弓箭进来?怎么到了江湄的手上?
"虞将军同余老太师周旋脱不开身?只能差我父亲悄悄送来?我便多要了一把?"江湄把东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顿了一下?抬头认真问道?"皇后娘娘要这个东西?是想干什么?"
虞澜清垂下眼帘?"江美人?你僭越了?"
江湄才不怕?"那皇后娘娘处置嫔妾便是了?嫔妾只想知道?为何娘娘让我们呆在自己的宫里不要随意走动?自己却要来这些东西?守皇城自有军队???"
"皇上尚且能领兵亲征?本宫自然也直面?这些与你们无关?"虞澜清看着江湄的眼睛?轻叹一口气?她就是晓得自己不会处置她?才这般同自己说话?
江湄站起身来?从箭筒里抽出一支长箭来?快步走到门外?对着院中数十步开外的树拉圆了长弓?长箭离弓?闷声一响?入木三分?
江湄就这么背着光回过身来?看着虞澜清的眼睛?似乎是触动了心底最深处的记忆?虞澜清从来没有见过江湄这般自信又愉悦的笑容?她举了举手中的长弓?对虞澜清道?"这样好玩的事情?皇后娘娘怎么能把我撇下了?江家虽不比虞家?可论能与娘娘并肩之人?后宫也只我一个罢了?我箭术可不差?城墙上命中敌军可行?持长剑护在娘娘跟前也可行?总之我陪着娘娘?与娘娘同在的话?绝不是说说而已?"
虞澜清没想到江湄会特地来跟自己说这样的话?这是有关生死的事情?只要她们不轻举妄动?余老太师就算拿下了皇城?也不会对她们诸多为难?至少性命得保?生死攸关的事情前?所有人都会三思而后行?就算只剩她孤军奋战?虞澜清也不会怪谁?
没有谁该被迫为另一个人失去生命?
每个人都想要好好活着?
可江湄明知道前路危险?竟然也愿意真的同她比肩?虞澜清的鼻子一酸?赶紧垂下眼帘深吸两口气?再抬头的时候?眼中已经带上了肃然?"胡闹?到时候凶险异常?谁都不许去?"
她知道江湄有这样的心?就已经可以了?
"娘娘既然知道凶险?为什么自己要去呢?"江湄不肯退步?她从外头快步走到虞澜清的跟前?一字一句道?"娘娘曾经相助?嫔妾就说过?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嫔妾就是娘娘的利刃?娘娘可见过?不带自己的长剑就上阵杀敌的将领么?"
虞澜清长叹一口气?好半天?才伸出手拉住了江湄的手?"可你还有你的阳哥儿?他若知道你以身犯险???"
江湄的眼神闪了闪?"余家不会对不相干的人出手?否则这皇城夺下来了?又有什么用?阳哥儿在自己的府上?他是安全的?我便是安心的?我定会护住自己和娘娘的安全?难道在娘娘的心里?也觉得女儿不如男么?"
她是有备而来?不说服虞澜清不罢休那种?绣心看虞澜清的脸色一眼?狠了狠心?便给江湄跪下了?"江美人大义?若能陪着咱们娘娘?奴婢当牛做马?来报美人大恩?"
虞澜清已经要生了?身边有江湄这样身手的人看顾着?就算所有人都在厮杀?至少还能有江湄守着虞澜清?
江湄赶忙把绣心扶起来?坚定道?"姑娘放心?我断不会让皇后娘娘一人犯险?"
两人一唱一和?倒像是已经把这事儿给定下来了一般?虞澜清一头黑线的听着?好半响?才在绣心和江湄的双重视线凝视下头疼的撑住了脑袋?松了口?"那便随我一起去吧?本宫虽不见得能帮上什么大忙?但呆在那里?对